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562051" ["articleid"]=> string(7) "6304599" ["chaptername"]=> string(7) "第8章" ["content"]=> string(2584) "的嗓音,不仅教孩子们识字算数,还会用当地的民歌调子,把报纸上的新闻编成歌,教孩子们唱。

她的歌声,曾经是这寂静山岭里最动听的声音。

她有一个恋人在省城,是个搞研究的青年才俊。

她经常写信,薄薄的信笺里,有时会夹着一朵压干的、山坡上采来的野花,或是几片形状好看的叶子。

她总是满怀期待地将信交给李长河,脸上带着少女般的红晕。

李长河和追风,也一次次为她带来恋人的回信。

可是,忽然有一天,回信中断了。

如同断线的风筝,再无音讯。

林老师依旧写信,只是信里的花渐渐少了,字迹里的哀愁多了。

她依旧教书,歌声却渐渐低沉。

直到李长河最后一次为她送信——那是一封来自省城某单位的公函,措辞严谨而冰冷,告知她的恋人因参与国家某项绝密科研任务,已隐姓埋名,归期未知,根据纪律,无法再与外界通信,望她……另觅良缘。

李长河记得,林老师看完信后,没有哭,也没有闹。

她只是静静地在山坡上站了很久,然后回到教室,用她那已经沙哑的嗓子,继续教孩子们唱歌。

只是那歌声里,再也没有了以往的轻快。

后来,学校合并,林老师回了省城,再无消息。

追风的嘶鸣,是在为那段无疾而终的爱情,为那个被时代洪流无声裹挟、连告别都来不及说出口的恋人,发出最后的、无力的控诉与哀悼吗?

李长河在废墟间慢慢行走,在一块半埋的土坯下,他找到了一个生锈的铁皮铅笔盒。

打开盒子,里面没有铅笔,只有几片早已碳化发黑、一触即碎的干枯花瓣,依稀还能看出曾是淡紫色的。

旁边,是一张模糊的、同样褪色的男女合影小照,被仔细地过塑保存着。

李长河没有动它们,只是轻轻将土坯盖了回去,让这段沉默的往事,继续沉睡在这片它曾经绽放过的土地上。

夕阳西下,将人和马的影子拉得极长。

李长河重新骑上追风,继续前行。

邮包里,多了一个沉甸甸的铁盒,一块刻着“信”字的鹅卵石,以及满心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悲怆与苍凉。

追风依旧在走,但它的步伐已经明显踉跄,生命的烛火,在完成了这几次惊心动魄的记忆爆破后,正在急速地摇曳,黯"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378889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