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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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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0) "一股难以名状的悲怆与敬畏。
这老伙计,是在用它的方式,进行一次庄严的巡礼,一次对自身生命来源与归宿的追溯。
第一站:望夫崖不知行了多久,日头已升到头顶,光线却依旧被高耸的山崖切割得支离破碎。
追风在一个岔路口毫不犹豫地转向一条更为陡峭、几乎被藤蔓完全覆盖的小径。
奋力攀上一处平台后,眼前豁然开朗,却又瞬间被更深的荒寂所笼罩。
这是一处突出的悬崖,脚下是万丈深渊,云雾在半山腰缭绕。
崖边,散落着几堵坍塌的土墙,屋架的焦黑木料横陈其间,昭示着这里曾是一个村落,如今却只剩废墟。
崖畔,孤零零地立着一棵早已枯死不知多少年的老槐树,虬曲的枝干伸向天空,像一双绝望的手。
追风走到槐树下,停住了脚步。
它用鼻子轻轻蹭着粗糙皲裂的树皮,发出低低的、如同呜咽般的鼻息。
李长河的心猛地一缩。
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
望夫崖,周大娘。
那个头发花白,腰身佝偮得几乎与地面平行的老人。
她的儿子参军去了远方,每年冬天,她都会拄着拐杖,站在村口这棵槐树下,等他——李长河,和追风。
她会颤巍巍地递过一双崭新的、千层底的布鞋,托他寄给前线的儿子。
“山里路滑,鞋要厚实……”她总是重复着这句话,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希冀的光芒。
李长河和追风,成了她与儿子之间唯一的联系。
他们带来儿子的家书、立功的喜报,也最终……带来了那封冰冷的、盖着鲜红印章的阵亡通知书。
李长河记得,他把通知书交给周大娘时,她的手抖得厉害,却没有哭,只是喃喃地说:“鞋……今年的鞋,还没做好……”后来,村子搬迁,周大娘不肯走,独自守着空村。
再后来,李长河最后一次来这里,土屋已经塌了半邊,周大娘不知所踪,有人说她被亲戚接走了,也有人说……追风开始用前蹄,一下,一下,刨着槐树根旁一处看似寻常的泥土。
它的动作固执而专注。
李长河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翻身下马,从邮包里取出一把小巧的军工铲——这是当年行路的必备工具。
他蹲下身,沿着追风刨动的地方,开始挖掘。
泥土并不坚硬,很快,铲尖触碰到了一个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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