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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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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36) "，顺着他的话，半真半假地叹了口气：“莫导，您有所不知。
实在是我们老板……嗯，也就是何西先生，前阵子刚经历过一次税务局的例行稽查，可把我吓得不轻。
现在我这工作是处处小心，时时留证，生怕哪个环节出点纰漏，连累到我自己的职业生涯啊。”
说着，我像是为了增加说服力，抬手轻轻晃了晃一直握在手里的手机，语气带着点后怕：“不瞒您说，刚才我看到您和何西老师谈事情，还以为是有新剧本合同要初步沟通，这不，职业病犯了，走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就把咱们刚才的谈话内容……嗯，录了个音，留个底。
我就想着，这种涉及税务安排的意向性沟通，现在当面说清楚了，我回去能立刻着手准备方案，也省得以后正式谈合同时，因为这些问题反复拉扯，说不定还得麻烦您这边专门派人跑一趟，多耽误事，您说是不是？”
我这话半是解释，半是警告。
莫峰的瞳孔猛地一缩，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他死死地盯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自始至终沉默不语、明显与我站在同一阵线的何西，终于明白今天这块骨头是啃不下来了，而且搞不好还会崩掉牙。
“哼！”
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脸色铁青地一把抓回那份合同，塞进公文包，“既然税务问题这么复杂，需要从长计议……那看来是我们考虑不周了。
合作的事，以后再说吧！”
说完，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头也不回地转身快步离开，背影都透着几分狼狈和怒气。
看着他那堪称落荒而逃的背影，何西一直紧绷的肩膀终于松弛下来，长长地、彻底地舒出了一口压在胸口的浊气。
他转向我，眼神复杂无比，感激、庆幸，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震动，在他深邃的眼底翻涌不息。
“熙悦，”他唤我的名字，声音带着如释重负后的微微沙哑，“谢谢你……又帮我解围了。”
“举手之劳。”
我弯了弯嘴角，试图让气氛轻松一些，“这种套路，还有他们试图钻的空子，我在上一家公司那四年，见得实在太多了，都快形成条件反射了。”
我们并肩走出依旧喧闹的宴会厅，晚风带着初夏夜晚特有的、微暖而轻柔的气息拂面而来，瞬间吹散了周身残留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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