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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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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84) "尿屁。
她犹豫地拿起笔，按照我说的，在草稿纸上笨拙地计算着：(60+50)×4=110×4=440。
当她算出“440千米”这个正确答案时，她自己都愣住了。
一种陌生的、久违的成就感，从心底里升起。
那一晚，她没有再发脾气。
而是就着灯光，第一次主动地、认真地，把苏宗霖的整本数学书从头到尾翻了一遍。
从那以后，我总会“不经意”地在我妈能看到的地方，放一些她能看懂的书。
一开始是《小学生必背古诗词》。
后来是《趣味历史故事》。
再后来，是一些通俗易懂的女性励志故事集。
我甚至把印有“生男生女都一样，女儿也是传后人”标语的社区宣传手册，夹在了她的菜篮子里。
我看到她会在洗碗的间隙，偷偷翻几页。
会在苏建明和苏宗霖睡着后，点着小台灯，在书上用笔歪歪扭扭地划线。
她像一块干涸了太久的海绵，开始贪婪地吸收着外界的水分。
她看我的眼神，也渐渐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虽然她嘴上依然对我呼来喝去，但她会在给我盛饭时，手不再抖，偶尔会多给一勺汤汁。
会在我晚归时，留一盏门灯。
我知道，一颗种子，已经在我意想不到的地方，悄悄发芽了。
改变一个人根深蒂固的思想很难。
但如果这种改变，是她自己主动寻求的，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第六章 游戏机的阳谋苏宗霖在学校唯一的乐趣，就是和同学们攀比。
这天，他放学回家，一进门就把书包狠狠地摔在地上。
“妈！
我要买游戏机！”
他气冲冲地跑到秦岚面前，理直气壮地伸手。
“我们班的王浩，他爸给他买了个最新款的游戏机，好几千块呢！
他们都围着他玩，都不跟我玩了！”
秦岚正在为一道几何题的辅助线头疼，闻言皱起了眉。
“游戏机？
那玩意儿多耽误学习！
不买！”
“我就要！
我就要！”
苏宗霖开始了他的保留曲目——撒泼打滚。
“你们不给我买，就是不爱我！
王浩说，他爸妈说了，男孩子玩游戏能开发智力！
你们就是想让我变笨！”
这时，苏建明下班回来了。
他一听要花几千块买个游戏机，脸立刻拉了下来。
“买什么买！
家里哪有那么多闲钱！”
他刚因为赌博输了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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