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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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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79) "不了手……”黄巢笑了。
那是我第一次见他笑得那么……轻松。
“傻孩子,这是命令。”
“我们起兵,是为了什么?”
他看着我们所有人。
“是为了让兄弟们有饭吃,有衣穿,活得像个人。”
“现在,我的人头,能让你们活下去。”
“这,就是我黄巢,给你们的,最后的公道。”
公道。
他又提到了这个词。
我站在人群里,浑身冰冷。
我终于明白了。
从始至终,我们都只是他的工具。
是他用来撬动这个天下的工具。
是他在棋盘上,可以随时舍弃的棋子。
我们为之流血,为之牺牲的“均贫富”。
从头到尾,都只是他写在旗帜上的一句口号。
一个笑话。
林言哭着,举起了刀。
我闭上了眼睛。
我不想看。
我怕我看了,会忍不住吐出来。
终章·尘埃黄巢死了。
我们这些剩下的残兵败将,提着他的头,走出了狼虎谷。
唐军没有杀我们。
他们收了黄巢的人头,像赶一群牲口一样,把我们赶散了。
我不知道别人去了哪里。
我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
我走了很久很久。
走过干涸的河床,走过烧成白地的村庄。
我看到了更多的死人。
有义军的,有官军的,更多的是百姓。
天下,并没有因为黄巢的死而太平。
反而更乱了。
朱温当了皇帝,国号叫梁。
李克用也建了国。
天下四分五裂,你打我,我打你。
王朝换了一个又一个。
皇帝换了一个又一个。
百姓,依旧在流离失所。
依旧在卖儿鬻女。
依旧在为了半斗盐,磕得头破血流。
什么都没变。
很多年后,我回到了我的家乡。
那片曾经属于我家的盐田,已经荒了。
崔家,在某一次兵乱中,被灭了门。
灭他们门的,不是黄巢的义军,而是另一伙自称“替天行道”的乱兵。
真他娘的讽刺。
我搭了个茅草屋,就在盐田边上。
我老了。
头发白了,腰也直不起来了。
战场上留下的伤,一到阴雨天就疼得钻心。
我时常会坐在田埂上,看着天边的夕阳。
我会想起我爹。
想起他被砍头时,菜市口麻木的人群。
我会想起黄巢。
想起他坐在龙椅上,对我说“你不懂”时的眼神。
我会想起李二狗。
想起他手里那块被血浸透的麦芽糖。
我也会想起张虎。
想起他一刀劈开那个女娃的头时,满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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