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561187"
["articleid"]=>
string(7) "6304491"
["chaptername"]=>
string(7) "第5章"
["content"]=>
string(2761) "，我们起兵是为了什么？”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很陌生。
“陈六，你他妈的装什么圣人？”
“均贫富，不就是把他们的钱，变成我们的钱吗？”
“不然我们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图什么？”
我无话可说。
但大势推着我们往前走。
黄巢自称“冲天大将军”。
他说，我们要去长安。
去那个天下最繁华的地方，坐一坐龙椅。
兄弟们都疯了。
我也很激动。
长安，那该是怎样的地方？
那里的公道，是不是也比别处更真？
贰·血色我们真的杀进了长安。
城门破开的那一刻，我以为我看到了天国。
朱雀大街宽得能跑开八匹马。
坊市里的楼阁，雕梁画栋，比我们县城的县衙还气派。
空气里都飘着一股香甜的味道。
我们这些从烂泥地里爬出来的人，站在大街上，像一群闯进瓷器店的野猪，不知所措。
然后，狂欢开始了。
贵族们、官员们，像待宰的猪羊一样被我们从豪宅里拖出来。
他们穿着绫罗绸缎，身上散发着香料的味道。
和我们这些一身汗臭、满身泥污的人，仿佛是两个物种。
一个兄弟，叫王二麻子，他指着一个肥头大耳的官员大骂。
“我家的地，就是被你这种狗官抢走的！”
“我阿姐，就是被你强占，活活逼死的！”
他举起刀，砍下了那个官员的头。
血喷出来，溅了他一脸。
他抹了一把脸，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长安城，成了一场血色的狂欢。
兄弟们冲进那些华丽的宅子，抢金银，抢女人。
他们把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贵妇、小姐，按在地上。
她们的尖叫和哭喊，混杂着兄弟们的狂笑，成了这座城市的主旋律。
我看到了人最原始的欲望。
那欲望，像火一样，能烧掉一切，包括所谓的“公道”。
我看到一个平日里温文尔雅，喜欢拽两句诗文的书生，此刻正双眼通红，撕扯着一个女人的衣服。
那女人的年纪，和他死在逃荒路上的妹妹差不多。
<我没有参与。
我只是站在街角，冷冷地看着。
我心里很乱。
我们杀的，是压迫我们的人。
这没错。
可我们做的，和那些强盗，又有什么区别？
张虎带着一身酒气和脂粉气找到了我。
他手里提着一个金盘，上面摆满了珠宝。
“陈六，发什么愣？
看上哪家娘"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37858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