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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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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空洞不在胸腔里，而在更深的地方，在他的灵魂里。
他没有感到丝毫劫后余生的喜悦，只有一种茫然的、无边无际的虚无感。
仿佛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随着那颗病变心脏被取出的同时，也被一同剜走了。
沈清歌。
那个名字，和她在自己意识深处展现的那些残酷画面，如同烙印，刻在他的脑海里。
供体心脏……沈清歌苍白的面容……连接着她与心脏的发光管线……她微弱的声音：“带着我的这一部分……活下去……”这一切，到底是真的，还是他麻醉状态下的濒死幻觉？
“捐献者……”陆沉舟开口，声音因为久未说话而有些沙哑，“有消息吗？”
陈铭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摇了摇头：“还是没有。
协议是顶级的匿名捐赠，所有线索都是单向的。”
“沉舟，既然手术如此成功，我想……我们或许不该再执着于来源。
重要的是结果，你活下来了，而且非常健康。”
活下来了？
陆沉舟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是啊，他活下来了。
用一颗可能浸透着沈清歌生命代价的心脏活下来了。
康复的过程顺利得超乎想象。
不到两周，他已经可以下床行走，甚至进行一些轻微的康复训练。
那颗心脏完美地履行着它的职责，没有出现任何预料中的排异反应或不适。
它太健康了，健康得……让他感到陌生，甚至有一丝恐惧。
他开始出院，回到那个空旷的公寓。
苏婉依旧等在那里，看到他康复归来，她脸上露出了由衷的、灿烂的笑容，那双酷似沈清歌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表哥，你终于好了！
太好了！”
她想要上前搀扶他，却被陆沉舟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他看着苏婉那张脸，曾经会让他恍惚心悸的脸，此刻却再也激不起丝毫涟漪。
那只是一个粗糙的、徒具其形的复制品。
真正的那个，已经……可能已经……他不敢再想下去。
他开始重新投入工作，以比以往更甚的铁腕和效率，整顿集团事务。
他雷厉风行地清理了陆明远安插在各个部门的钉子，将几个摇摆不定的董事彻底边缘化，并以一桩证据确凿的商业欺诈案。
将陆明远本人送进了看守所，等待他的将是漫长的刑事诉讼。
陆氏集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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