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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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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84) "绝望的“嗬嗬”声。
氧气仿佛被瞬间抽空，眼前是彻底的黑，耳边是血液奔流的轰鸣。
他要死了。
这个认知清晰地浮现在他即将被黑暗吞噬的意识里。
就在这濒死的边缘，他混乱的脑海中，却异常清晰地闪过无数画面。
不是那些被沈清歌质疑的、真假难辨的记忆。
而是最原始、最真实的碎片。
七岁那年，他因为顽皮打碎了父亲珍爱的古董花瓶，吓得躲进衣柜。
是沈清歌（那时她还叫别的名字吗？
他记不清了）找到他，用小小的手帕擦干他的眼泪，牵着他走出去主动承认错误。
十五岁那年，他被家族旁系的子弟围堵在放学路上，是沈清歌不知从哪里冲出来，用书包砸向那些欺负他的人，虽然最后两人都挂了彩，却对着彼此青肿的脸笑得没心没肺。
二十岁生日那天，他在漫天烟花下，磕磕巴巴地向她告白，她脸上泛着红晕，眼睛比天上的星辰还要亮，轻轻点了点头。
订婚宴上，她穿着星空裙，在众人面前，自信又霸道地宣布：“你心里这辈子，下辈子，都只能装我一个人。”
还有……废弃剧院里，她站在追光下，用那种悲悯又决绝的眼神看着他，说：“你的心脏，已经属于我了。”
“活下去……”这三个字，如同最后一道微弱的光，刺破了沉重的死亡阴影。
不……他不能就这样死……他还没有问清楚……他还没有……“嘀呜——嘀呜——”刺耳的救护车鸣笛声由远及近，伴随着纷乱的脚步声和焦急的呼喊。
陈铭和周岭带着医疗团队冲了进来，迅速将他抬上担架，接上氧气面罩，进行紧急心肺复苏。
在意识彻底沉入无边黑暗的前一秒，陆沉舟感觉到，有人将一个冰凉坚硬的小物件，塞进了他虚握的手心。
那触感，像是一块……怀表。
……再次拥有微弱的意识时，他已经被浸泡在手术室冰冷刺眼的无影灯光下。
麻醉剂正通过静脉点滴，一点点剥夺他对身体的控制权，将他推向更深沉的、未知的国度。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不是对死亡本身的恐惧，而是对那种彻底的、连自我意识都无法把握的虚无的恐惧。
就在这时，他虚握的右手，那枚被他无意识紧紧攥在手心的古老银制怀表，仿佛被他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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