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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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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6) "己的这种行为和念头感到无比的厌恶与自我唾弃。
他将沈清歌逼走，如今却对着一个赝品缅怀？
何其可笑，何其可悲！
但他无法控制自己。
沈清歌的彻底消失，像在他的世界里挖出了一个巨大的、无法填补的空洞。
而苏婉的出现，哪怕只是一个模糊的、劣质的倒影，也成了他濒临崩溃的精神，下意识想要抓住的一根浮木。
他知道这不对，知道这很危险。
但他太累了，身体和心灵的双重疲惫，几乎要将他压垮。
而在一次他因心脏不适短暂晕厥，被苏婉及时发现叫来医生之后，陈铭看着守在一旁、眼睛哭得红肿的苏婉，对陆沉舟叹了口气：“沉舟，或许……留下苏小姐，也不是坏事。”
“至少，在你需要的时候，身边能有个人照应。
沈小姐她……终究是离开了。
你总要，试着向前看。”
向前看？
陆沉舟靠在床头，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嘴角扯出一抹苦涩到极致的弧度。
他的心脏还在为那个人剧烈地疼痛着，他的记忆可能都被那个人动了手脚，他连明天是否还能醒来都无法确定。
这样的他，该如何向前看？
7陆沉舟的状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滑向深渊。
胸口的闷痛不再是间歇性的发作，而是成为一种持续的背景噪音，像一块沉重冰冷的巨石，无时无刻不压迫在他的胸腔上，剥夺着他本就稀薄的空气。
每一次呼吸都变得艰难而短促，带着一种拉风箱般的、令人心悸的嘶哑声。
他开始频繁地流鼻血，有时毫无预兆，温热的液体就顺着人中淌下，滴落在文件上，晕开一小片刺目的红。
眩晕和耳鸣如同附骨之疽，严重时，他甚至无法独自站立，眼前的世界会瞬间被翻滚的黑雾吞噬。
他不再去公司，所有需要决断的事务都通过视频会议和周岭的每日简报远程处理。
他把自己囚禁在空旷的公寓里，像一头受伤的野兽，舔舐着无人能见的伤口，等待着最终时刻的降临。
苏婉的存在，成了这绝望空间里唯一的一点活气。
她依旧怯懦，小心翼翼，遵守着不踏入主卧和书房的禁令。
只在他偶尔出现在客厅或餐厅时，才会端着温水或炖品，远远地站着，用那双与沈清歌酷似的、盛满担忧的眼睛望着他。
陆沉舟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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