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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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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88) "，第一次觉得，绑人容易，放人难。
我盯着慧觉，他眼底那片沉静像深不见底的寒潭。
松绑？
放了他，这秘密会不会就随着他一起缩回那清规戒律的壳里去？
可不放，难道我真能把这寒山寺未来的住持一直捆在这破庙里？
指甲掐进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让我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
昭阳郡主的骄横是刻在骨子里的，哪怕披着柳莺这层怯懦的皮。
“说清楚？”
我扯出一个算不上笑的表情，非但没上前解绳子，反而又逼近一步，几乎能感受到他僧袍下传来的微热体温，“说清楚什么？
说清楚你和你那将军弟弟，是怎么轮番来消遣我的？”
这话带着刺，连我自己都闻到了酸腐的气味。
慧觉的睫毛颤了颤，依旧垂着眼：“施主，言语如刀，还请慎言。
此事关乎声誉，更关乎人命。”
“人命？”
我心头一跳，强自冷笑，“我如今烂命一条，还怕什么？”
“施主不怕，那腹中胎儿呢？”
慧凡抬眼，目光清凌凌地落在我小腹上，“贫僧那弟弟，萧衍，如今是镇北将军，手握兵权，树敌不少。
若让人知晓他留有血脉在外，施主以为，你能平安生下这孩子？”
我呼吸一窒。
将军……敌手……暗杀……这些字眼离曾经的昭阳郡主很近，离现在的小寡妇柳莺却该很远。
可慧觉的语气不像危言耸听。
“更何况，”他声音更低了些，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三年前桃林之事，并非寻常露水姻缘。
施主当时，可是昭阳郡主。”
我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住！
他他知道？！
他知道我是李明月？！
“你……”声音卡在喉咙里，只剩下气音。
慧觉静静地看着我，那双眼睛里没有了之前的惊怒或无奈，只剩下一种洞悉一切的悲悯。
“郡主殿下，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您魂寄此身，或许亦是天意。”
破庙里的空气彻底凝固了。
蝉鸣、风声，甚至我自己的心跳，都消失了。
只剩下他这句话，在我脑子里反复回荡。
他不仅知道孩子，知道桃林，他还知道我是谁！
这个和尚，他到底是什么人？
巨大的恐慌和一种被彻底看穿的无助感攫住了我。
我腿一软，不是装的，是真的撑不住了，顺着土墙滑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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