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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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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976) "“你自己开车送他去！
我在后面跟着！”
林婉捂着鼻子，上了她那辆保时捷。
我坐进驾驶室，回头看了一眼王天霸。
他蜷缩在后座，双手死命抓着石膏，指甲都抓断了。
满手的血。
“开车！
快开车！”
他虚弱地喊着。
我一脚油门踩到底。
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路上，我专门挑那些坑坑洼洼的地方开。
每一次颠簸，后座都会传来一声惨叫。
“陈宇！
你他妈会不会开车！”
王天霸在后面骂。
“干爹，这路不好走啊，您忍忍，马上就到了。”
我握着方向盘，心情好得想哼歌。
到了医院急诊门口。
我一个急刹车。
王天霸直接从后座滚了下来，那条断腿狠狠撞在前排座椅靠背上。
他又是一声惨叫，直接疼晕了过去。
医生护士推着平车冲过来。
“怎么回事？
病人什么情况？”
急诊医生大声问。
“腿断了！
里面好像有东西！
他还拉裤子了！”
我大声回答，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大家捂着鼻子，一脸嫌弃地看着这个满身屎尿的老头。
林婉这时候才踩着高跟鞋跑过来。
“医生！
快救救我干爹！
他腿要断了！”
她哭得梨花带雨，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她亲爹。
“推去处置室！
准备拆石膏！”
医生一声令下。
一群人推着王天霸往里冲。
我和林婉跟在后面。
到了处置室门口，护士把我们拦住了。
“家属在外面等！”
门关上了。
林婉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
“陈宇，要是干爹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陪葬！”
她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低着头，装作害怕的样子。
“老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可能是……可能是家里不干净？”
“放屁！
家里每天都有保洁打扫，怎么可能有虫子！”
林婉根本不信。
就在这时，处置室里传来电锯的声音。
滋滋滋——那是切割石膏的声音。
紧接着，是一声惊恐的尖叫。
是那个小护士的声音。
“啊！
这是什么！
好多蚂蚁！”
随后是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和器械碰撞声。
“快！
拿杀虫剂！
不！
拿酒精！”
医生的声音都变调了。
门猛地被推开。
刚才那个医生满头大汗地跑出来，脸色苍白如纸。
“家属！
这是谁干的？”
他怒视着我们。
“怎么了医生？”
林婉冲上去抓住医生的胳膊。
“病人石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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