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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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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新家有什么要求吗？”
我拿着本子和笔，专业地问他。
“要求？”
他想了想，“舒服，自在，有点人情味就行。”
“具体的呢？
比如风格，色调，功能分区……”“你定。”
他大手一挥，十分干脆。
我愣了：“我定？”
“嗯。”
他点点头，看着我，眼神认真，“我相信你的专业，也相信你的品味。”
这顶高帽戴得我有点飘。
还从来没有哪个甲方，像他这么好说话。
“那……预算呢？”
“没有预算。”
他轻飘飘地吐出四个字。
我：“……”行吧，有钱任性。
我花了一周时间，出了三版设计方案。
一版是冷淡的工业风，一版是温暖的日式原木风，还有一版，是我最大胆的尝试，将中式元素和现代极简风结合，取名“山海”。
我把方案拿给沈砚看。
他看得很认真，最后，指着“山海”那一版说：“就这个吧。”
我有些意外：“你确定？
这个风格比较……大胆。”
“我喜欢。”
他看着方案里的效果图，眼睛里有光，“有山，有海，有烟火气。
是我想要的家的感觉。”
又是“家的感觉”。
和陈屿说的不一样，从沈砚嘴里说出这几个字，我竟然觉得很动听。
接下来的日子，我全身心投入到“山海”的设计中。
我们一起去逛建材市场，挑选瓷砖和地板。
一起去家具城，定制沙发和餐桌。
沈砚不像别的甲方那样指手画脚，他大多数时候都只是静静地陪着我，在我需要他给意见的时候，总能一针见血地提出自己的看法。
我们之间的相处，越来越自然，越来越默契。
有时候，我会恍惚觉得，我们不是甲方和设计师，而是一对正在为自己的小家奔忙的情侣。
这天，我们从家具城出来，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
我们被困在门口。
“看来要等一会儿了。”
我说。
“嗯。”
沈砚看着外面的雨幕，突然说，“温言，你饿不饿？”
被他这么一问，我才感觉到肚子咕咕叫了。
我们忙了一下午，还没吃晚饭。
“有点。”
“前面有家私房菜不错，我带你去尝尝。”
他说着，脱下自己的外套，撑在我头顶，然后拉着我的手，冲进了雨里。
雨很大，风很急。
他的外套并不足以遮挡我们两个人，很快，我们的衣服都湿了。
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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