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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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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64) "的人,以及他们谈论的一些被用手段压下去的旧案,包括对付调查记者。”
我言简意赅地说明了情况。
他接过那张小小的存储卡,握在手心,神色异常凝重:“明白了。
这东西很关键,也很危险。
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处理。”
他没有多问细节,我也没有再多做解释。
彼此的眼神交汇,已说明一切。
交出证据后,我感到了片刻的虚脱般的轻松,但随即被更深的悬空感取代。
我不知道这枚“炸弹”会被投放到哪个层面,又会引爆怎样的连锁反应。
公开的调查仍在继续,对那几个打捞者的司法程序在稳步推进,但关于更深层次的保护伞问题,官方通报始终语焉不详。
一切似乎又陷入了某种外松内紧的僵持状态。
直到将近两周后的一个下午。
我正在办公室整理资料,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一种不祥的预感掠过心头。
我犹豫片刻,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我永生难忘的声音——嘶哑,阴沉,像是被砂纸磨过,充满了压抑到极致的、冰冷的怨毒。
是那个船上的抽烟男人!
他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弄到了我的私人号码。
“张……记者……”他几乎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你够狠……真够狠的啊……一张破照片……就把我们兄弟几个……全他妈的送进来了……”我没有作声,只是静静听着,手指下意识地收紧。
“你他妈别太得意!”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穷途末路的疯狂,“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你给老子等着!
等老子出去!
你看我弄不弄死你!
还有你家里那些人!
有一个算一个!
谁他妈都别想跑!”
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威胁。
隔着无线电波,我都能感受到那股亡命之徒的狠戾和绝望。
若是以前,听到如此直接的恐吓,我或许会感到脊背发凉。
但奇怪的是,此刻,听着他气急败坏、语无伦次的咆哮,我心中反而升起一种奇异的、冰冷的平静。
他在电话那头继续咒骂着,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我安静地听着,等他骂得稍微喘息的间隙,对着话筒,用一种平静得几乎没有波澜的语调,轻轻地问了一句:“你,还有你那个‘段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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