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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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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18) "，却带着明显炫耀意味的声音：“急个卵……这钱还能长腿跑了？
……老子上头有人……段老大晓得吧？
……这江面上，他说了算！
没他点头，这肥差能落到咱们手里？
……捞一个顶打一个月鱼……”段老大？
我心里猛地一沉。
一个模糊的传闻瞬间闪过——关于本地一个手段通天，据说掌控着江上诸多灰色行当的人物。
以前只当是市井流言。
几乎是本能，我的右手食指，在听到“段老大”三个字的瞬间，极其隐秘地向上移动了一厘米，按在了相机侧后方一个不起眼的小凸起上。
“滴。”
一声极其轻微，几乎被风声掩盖的电子音。
是录音键被按下的提示。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撞得胸口发闷。
拍照是明处的职责，是新闻记录。
而这偷偷开启的录音……我不知道它会指向何方，只是一种捕捉一切潜在信息，尤其是这种带着“保护伞”意味话语的记者本能。
<我维持着拍摄的姿态，镜头依旧对着江心，但大部分注意力已转移到听觉上。
风声，水声，哭声，怒斥声，都成了背景。
我拼命过滤、捕捉着从船上飘来的每一个字。
“……段老大早打点好了……放心干……出不了岔子……”抽烟男人的声音时断时续，“……前年那档子事……不也……屁事没有……规矩？
在这江上，咱们就是规矩！”
“……上次那个想搞事情的报社小子……后来不也……老实了……”矮壮男人附和着，语气里带着讨好和某种阴狠。
“打点”、“摆平”、“老实”……这些零碎的词语，像冰冷的碎片，在我脑中拼凑出一条隐约却危险的链条。
这群人的肆无忌惮，果然有其根源。
我手心的汗沁出，湿滑冰冷。
但我努力保持呼吸平稳，让镜头看起来只是在寻常移动。
我知道，我可能触碰到了比眼前这幕惨剧更深、更黑暗的东西。
那个跪着的男生，似乎力气耗尽，哭声变成了微弱、断续的哀鸣，像受伤的幼兽。
一位老师模样的中年人红着眼圈去扶他，他却瘫软在泥地里，怎么也拉不起来。
去凑钱的学生狂奔回来，手里紧紧攥着一大把钞票，有百元的，更多是十块、二十块的零钱，甚至还有硬币。
他冲到水边，几乎是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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