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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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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54) "几个小股东，包括虞晚曾经最信任的李董和张总，都默默地举起了手，眼神躲闪，不敢看虞晚。
“你们……” 虞晚看着那些举起的手，看着那些曾经对她笑脸相迎、称兄道弟的脸，此刻只剩下冷漠和回避，巨大的背叛感和无力感瞬间将她击垮。
她踉跄了一下，跌坐回椅子上，浑身冰冷，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了。
“提案通过。”
陈锋的声音毫无波澜，像法官宣判了最终裁决，“即日起，晨曦创意原董事会解散，由新锐资本委派人员组成临时管理委员会，全权负责公司破产重整及清算事宜。
虞晚女士，作为原法人代表及最大个人股东，请配合交接工作。”
会议在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中结束了。
股东们像躲避瘟疫一样，迅速起身离开，没有人多看失魂落魄的虞晚一眼。
偌大的会议室，很快只剩下虞晚和陈锋，以及他带来的两个助理。
陈锋整理了一下文件，站起身，走到虞晚面前。
虞晚低着头，长发垂落，遮住了她惨白的脸，肩膀微微耸动着。
“虞总，” 陈锋的声音依旧公式化，但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这是新锐资本最终确认的收购协议，以及您个人债务的清偿方案。
靳总交代，请您过目签字。”
一份厚厚的文件被放在虞晚面前的桌子上。
虞晚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陈锋：“靳砚？
他在哪？
我要见他！
我要当面问他！
他凭什么这么对我？！”
陈锋推了推眼镜，避开了她疯狂的目光：“靳总很忙。
他让我转告您，签了字，您个人名下的债务，新锐会替您清偿掉大部分，至少……能保证您以后不会因为债务问题流落街头。
这是靳总……最后的仁慈。”
“仁慈？”
虞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发出一声凄厉的惨笑，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汹涌而出，“他毁了我的公司！
毁了我的一切！
这叫仁慈？
他这是要逼死我！”
陈锋沉默了一下，没有反驳，只是将一支笔轻轻放在文件旁边。
“虞总，签与不签，选择权在您。
但后果，也需要您自己承担。
我建议您……签字。”
说完，他不再停留，带着助理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沉重的门被关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像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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