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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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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82) "”他舔了舔嘴唇，露出一抹嗜血的笑。
“看来今晚，又要杀人了。”
07 废墟里的修罗场西郊废弃工厂，空气里弥漫着铁锈和发霉的味道。
雨大得像是在往下泼水，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握紧了手里的陨铁匕首。
工厂中央，只有一盏昏黄的吊灯在风中摇晃。
院长妈妈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团，满脸惊恐地看着我，拼命摇头。
而在她身后，站着那个让我恶心的身影——傅明。
“江九，你还真敢一个人来啊。”
傅明手里把玩着一把枪，周围黑暗里，至少埋伏了二十个打手，“看来那瘸子对你也不怎么样嘛，都不派人来帮你？”
“放了她。”
我冷冷地开口，浑身肌肉紧绷到了极致。
“放？
可以啊。”
傅明笑得猖狂，“你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然后自断一只手，我就放了这老太婆。”
我看了一眼院长。
她已经六十多岁了，头发花白，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好。”
我毫不犹豫地扔掉匕首，膝盖一弯，重重地跪在满是积水的泥地上。
“不要！”
院长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眼泪夺眶而出。
傅明笑得更得意了，他抬脚踩在我的肩膀上，用力碾压：“啧啧，平时不是挺狂吗？
那晚在游轮上踹我那一脚的劲儿呢？
江九，你就是条没人要的野狗，装什么忠烈？”
泥水浸透了我的膝盖，冰冷刺骨。
我低着头，盯着泥水里的倒影，眼底一片血红。
我在算距离。
只要他再靠近一点……“动手！”
傅明突然一声令下，“把她的手给我废了！”
两个壮汉举着钢管朝我走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工厂的大门突然发出一声巨响，像是被什么重型机械狠狠撞开了。
逆着光，暴雨中走进来一个人。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手里没有拿拐杖，也没有坐轮椅。
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踩得很稳，皮鞋踏在水洼里，发出沉闷的声响。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傅明像见了鬼一样瞪大眼睛，声音都在抖：“傅……傅陈生？
你……你的腿……”傅陈生没理他，只是微微抬起头，那双平日里总是含着笑意的桃花眼，此刻漆黑如墨，翻涌着滔天的杀意。
他手里捏着那串小叶紫檀佛珠，语气轻柔得像是在问候老友：“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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