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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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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24) "的手下“清理”过，是绝佳的“谈话”场所。
半个多小时后，靳川的车停在了一片荒草丛生的厂区外。
四周漆黑一片，只有远处高速路上的车灯偶尔划过，带来转瞬即逝的光影。
废弃的厂房像巨大的、沉默的怪兽，匍匐在夜色里。
他下了车，走向其中一栋最破败的仓库。
生锈的铁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昏黄的手电光。
推开门，一股浓重的灰尘和铁锈味扑面而来。
空旷的仓库中央，一盏挂在横梁上的应急灯投下惨白的光圈。
光圈里，周牧被扒得只剩下一条内裤，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手脚被粗糙的麻绳捆得结结实实，嘴里塞着一团脏兮兮的破布。
他还没醒，脸上还残留着昏迷前的惊恐。
两个穿着工装、同样戴着口罩的男人站在旁边，见靳川进来，微微躬身：“靳总。”
靳川点点头，走到旁边一张蒙着厚厚灰尘的破桌子旁。
桌上放着一个黑色的手提箱。
他打开箱子，里面没有钱，只有几样东西：一副厚实的橡胶手套，一个装着透明液体的、没有任何标签的玻璃瓶，瓶口密封着，旁边还有一支粗大的针管，以及一个带喷嘴的小型喷壶。
他慢条斯理地戴上橡胶手套，动作一丝不苟，像是在进行一场精密的手术准备。
橡胶摩擦的声音在死寂的仓库里格外清晰。
然后，他拿起那个玻璃瓶，拧开密封盖。
一股极其刺鼻、带着强烈腐蚀性气味的酸雾瞬间弥漫开来，连旁边两个手下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眼神里带着惊惧。
靳川却面不改色。
他拿起针管，针头刺破瓶口的密封橡胶，缓缓抽取了半管那无色透明的液体。
液体在针管里微微晃动，在昏黄的灯光下折射出危险的光泽。
他拿着针管和那个小喷壶，一步步走向光圈中央昏迷的周牧。
脚步声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每一步都像踩在人的心尖上。
两个手下屏住了呼吸。
靳川在周牧身边蹲下，眼神冰冷地扫过他因为酒精和药物作用而显得松弛、毫无防备的身体。
目光最终，落在了周牧左侧腰腹的位置。
那里，靠近髋骨上方，皮肤还算光滑。
靳川伸出手，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指，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精准，按在了那个位置。
他记得林晚短信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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