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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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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60) "我如今只是一条最普通的小蛇。
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玄烨。
你好狠的心。
你不仅要我的神格，还要我死无全尸。
就在那爪子即将刺穿我头颅的瞬间，我的脑海里，忽然响起一个冰冷的，不属于任何人的声音。
“断七情，绝六欲，斩尽因果，方见大道。”
是《太上忘情录》的总纲。
我修炼了三千年，早已刻骨铭心。
“情乃万恶之源，爱是刮骨之刀。
舍情弃爱，方得自在。”
“无情大道，不敬天地，不畏神佛，不入轮回。”
过去，我以为这只是功法的心诀。
直到此刻，我才明白它真正的含义。
玄烨和流萤都以为，《太上忘情录》的价值，在于最后凝结的神格。
他们错了。
大错特错。
这功法最可怕的地方，不在于过程，而在于功成之后。
斩断了八十一世的情缘，我的神魂早已被淬炼得坚不可摧。
我的道心，在神格被剥离的那一刻，才算真正圆满。
神格，只是道心结出的“果”。
果子被摘走了，但“树”还在。
而这棵树，扎根于三千年撕心裂肺的痛苦和怨恨之中。
它需要的养料，不是什么天地灵气。
而是……怨气。
是这锁妖塔里，积攒了数万年，浓郁到化不开的，万千妖魔的怨气！
“啊——！”
蜘蛛精的爪子停在我的额前，他忽然发出一声惨叫，抱着头在地上打滚。
他眼中贪婪的红光，变成了极致的恐惧。
“你……你是什么东西？！”
我缓缓睁开眼。
我的身体依旧是那条残破的小蛇，但我的意识，却化作了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洞。
周围那些蠢蠢欲动的妖魔，全都惊恐地后退。
他们能感觉到，一股比他们自身怨气更纯粹、更恐怖的力量，正在苏醒。
“怨气……”我轻声低语。
“都是我的了。”
下一秒，整个锁妖塔第一层的怨气，如同百川归海，疯狂地朝我涌来！
那些被关押了千百年的妖魔，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在怨气被抽干的瞬间，化作了飞灰。
磅礴的力量，冲刷着我残破的身体。
剥落的鳞片重新生长出来，却是纯粹的黑色，闪着幽冷的光。
我的身体在飞速长大，重塑。
一个时辰后，我重新化为人形。
一身黑衣，长发及地。
我抬起手，看着白皙修长的手指。
这不是神力，也不是妖力。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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