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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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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2) "弄清楚，这个家，就完了。
第4章回到家，客厅里的气氛比西伯利亚的寒流还要冷。
李娟坐在沙发上，头埋在膝盖里，肩膀一耸一耸地，还在低声啜泣。
陈国生坐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一张脸黑得能滴出墨来，手里的烟一根接一根，脚下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
陈阳走进去，将那沓银行流水单，“啪”的一声，摔在茶几上。
清脆的响声，让李娟的哭声猛地一滞。
她抬起头，惊恐地看着儿子。
陈阳拉了张椅子，坐在他们对面，形成了一个三足鼎立的审判格局。
“说吧。”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钱，到底去哪了？”
“我……我……”李娟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还在编？”
陈阳冷笑一声，“妈，流水单上写得清清楚楚，每一笔钱，都是在你家楼下的ATM机上取的。
你还想跟我说是卡被偷了吗？”
“是不是觉得我傻，还是觉得我爸傻？”
李娟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丈夫。
陈国生却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只是猛吸了一口烟，然后狠狠地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
“李娟，我再问你最后一遍。”
陈国生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暴风雨前的宁静。
“那十八万，你到底给谁了？”
“你要是再敢撒一句谎，我们俩，明天就去民政局。”
“离婚”两个字，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客厅里炸响。
李娟浑身剧震，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丈夫。
“老陈，你……你说什么？”
他们结婚三十多年，吵过无数次架，但“离婚”这两个字，陈国生从未说出口过。
“我说，离婚！”
陈国生一字一顿，眼神决绝，“我不能跟一个满嘴谎话，把丈夫和儿子当猴耍的女人过一辈子！”
“我丢不起这个人！”
这句话，彻底击垮了李娟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她“哇”地一声，再次嚎啕大哭起来，这一次，比在银行里哭得还要凄惨。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被逼的啊……”她一边哭，一边捶打着自己的大腿，“我也不想骗你们啊！”
陈阳和陈国生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
他们知道，正戏，要开始了。
哭了足足有五分钟，李娟的哭声才渐渐小了下去。
她抽噎着，用一种近乎梦呓般的声音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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