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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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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81) "么嫩，这种粗活不能让她干。
以后家里的衣服都我来洗。
……全是关于我的，鸡毛蒜皮的小事。
我心里那堵墙，不知不觉间，裂开了一道缝。
晚上，他照例等我“睡熟”后溜进来。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拧开药膏，小心翼翼地卷起我的裤腿。
当他粗糙温热的指腹带着清凉的药膏，触碰到我腿上伤口周围的皮肤时，我还是没忍住，身体轻轻颤了一下。
他的动作立刻停住了。
弄疼她了？
我的手太重了。
他长长地、压抑地叹了口气，动作放得更轻了，几乎像是羽毛拂过。
快点好吧，我的昭昭。
只要你好好的，让我做什么都行。
为什么要离婚呢……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够好……他一遍遍地，在心里问着同一个问题。
我终于忍不住了。
我翻过身，在黑暗中睁开眼，直直地看着他。
“庄严。”
他吓了一大跳，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从马扎上弹起来。
“昭昭，你……你没睡着？”
她发现了！
她肯定觉得我是个变态！
“你在想什么？”
我问他。
“我……我没想什么。”
他眼神躲闪，支支吾吾。
我在想，如果当时我能快一点，再快一点，把你和妈一起救出来就好了。
我在想，为什么出事的不是我。
我在想，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难过一下下，然后很快找个比我更会说话，更会疼你的人，忘了我。
……不行，我不能死。
我死了，谁来保护你。
他心里惊涛骇浪，嘴上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那你告诉我，车祸那天，你为什么先救我妈？”
0ax庄严的身子猛地一僵。
他抬起头，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解释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地垂下了眼。
可他的心声，却像决了堤的洪水，在我脑海里疯狂咆哮。
我不能说。
我绝对不能说！
说了她会一辈子活在愧疚里。
我宁可她恨我，也不能让她自责！
愧疚？
自责？
我皱起眉，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这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庄严，你看着我的眼睛。”
我的语气强硬起来，“你今天要是不说清楚，我们明天就去办手续。”
“别！”
他急了，猛地抬头，一把抓住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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