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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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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04) "是这样，被她用一个“滚”字赶走，然后转身就去见了白薇，听着白薇的“安慰”，把妻女的死，归咎于林晚秋的“矫情”和“抑郁”。
我真是个畜生。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翻江倒海。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信任的崩塌，不是一朝一夕。
重建，更需要时间和行动。
我没有走，而是默默地去打了热水，拧了热毛巾，轻轻地给她擦拭脸和手。
她的身体很僵硬，充满了抗拒。
我也不在意，只是自顾自地做着。
做完这一切，我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和念念。
一下午，她都没有再睁开眼睛，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病房里安静得可怕。
直到傍晚，她大概是饿了，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她窘迫地把脸埋进被子里。
我站起身，柔声说：“你等我一下，我去买点吃的。”
我跑遍了医院附近所有的店铺，最后在一家小巷子里，找到了一家还在营业的粥铺。
我记得，晚秋最喜欢喝这家店的皮蛋瘦肉粥。
当我提着热气腾腾的粥回来时，林晚秋已经坐了起来，正呆呆地看着窗外。
她的侧脸在夕阳的余晖下，美得像一幅画，却也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
“晚秋，吃点东西吧。”
我把小桌板架好，将粥碗放在她面前。
她看了一眼，眼神闪烁了一下，但还是冷着脸：“我不吃。”
“多少吃一点，你刚醒过来，身体虚。”
我把勺子递到她手里。
她别过头，不接。
我知道她的倔脾气。
我叹了口气，自己盛了一勺，吹了吹，递到她嘴边：“听话，张嘴。”
林晚秋浑身一震，猛地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们结婚三年，我从来没有这样温柔地对她说过话。
我们之间，除了争吵，就是冷战。
她死死地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阴谋诡计。
我坦然地迎着她的目光，眼神里是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跨越了两世的愧疚和疼惜。
僵持了足足一分钟。
她大概是真的饿了，也或许是被我陌生的眼神弄得不知所措，最终还是微微张开了嘴。
我小心翼翼地把粥喂进她嘴里，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一碗粥，喂了半个小时。
喂完，我收拾好东西，又给她倒了杯温水。
她一直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我忙前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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