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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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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84) "目的黑，宛如一场寂静无声的、盛大而决绝的雪。
“今日，我苏倾墨代表苏家，捐银万两，资助天足会、新式女学、及禁烟局。”
她的声音清越，传遍礼堂每一个角落，“望我云川女子，皆能挣脱枷锁，寻求自立。”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
有乡绅名宿顿足斥骂：“苏家此举是何意？
让一介‘男丁’剪发捐资，是要自绝宗祠，断子绝孙吗？”
苏倾墨闻言，不怒反笑。
“唰”地一声展开手中折扇，扇尖轻轻点过自己那虽不明显、却确实存在的喉结——那是她多年女扮男装的伪装之一，此刻却成了她反驳的利器。
她目光扫过台下众人，字字清晰：“我苏倾墨，便是苏家的后。
苏家的将来，由我承担，不劳诸位挂心。”
她知道，这番话、这剪发之举，无疑是将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
但她别无选择，唯有如此，才能彻底切断养父利用苏家名义继续走私鸦片的可能，也才能向陆寒洲表明自己的决心。
陆寒洲倚在礼堂最后方的门廊阴影里，目光穿过攒动的人头，始终落在台上那抹孤绝的身影上。
炽热的日光将他高大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在冰凉的地面上。
他忽然想起那夜屏风后惊鸿一瞥的玉色背脊，胸口像是被猛地塞进一团燃烧的荆棘，刺疼而灼烫——她怎么敢？
怎么敢将自己最致命的秘密，如此毫不设防地暴露在一群环伺的虎狼面前？
他清楚，剪发捐银看似是大义之举，实则是在与苏家的旧势力、与整个封建礼教为敌。
这个看似娇弱的“苏少爷”，骨子里藏着的勇气与决绝，连他都自叹不如。
更让他心头微动的是，她捐银禁烟的举动，竟与自己追查鸦片网络的初衷不谋而合。
散场后，人潮渐退。
陆寒洲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拽住正要离去的苏倾墨，几乎是半强迫地将她拉入礼堂旁一条无人的窄巷。
他将她抵在斑驳的砖墙上，嗓音因压抑着翻涌的情绪而显得格外低哑：“耳洞，朱砂痣，如今又是当众剪发……苏倾墨，你身上的标记越来越多，你还想如何隐藏？”
苏倾墨被他困在方寸之间，却并不挣扎。
她仰起脸，忽然踮起脚尖，伸手替他扶正了军帽上那枚微微歪斜的帽徽，动作轻柔，吐息如兰，拂过他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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