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556086" ["articleid"]=> string(7) "6303926" ["chaptername"]=> string(8) "第35章" ["content"]=> string(3700) "

一闹出矛盾,有孩子的姨娘抱着孩子找她爹哭,没孩子的嚎得更狠,手段也更毒。

放眼叶府,嫡出的就她和阿姐两个,

但庶出的可不得了,

八个庶子,七个庶女,叶家倒台的时候还有两个姨娘大着肚子。

她打小就厌烦这个,烦透了一堆女人处心积虑地抢个管不住根的男人。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于她,

宁愿嫁平民布衣也不要嫁进高门,她不愿给有妻者当妾,也不要给有妾者当妻。

阿姐有阿姐的选择,她有她的追求,没什么高低优劣之分,日子么,自己过着舒坦就好。

还未来及读的奏章堆在桌上,

她鬼使神差地又翻开一本,

视线扫过一行行小字,她瞪大了双眼,惊恐地捂住了嘴。

居然是关于她和项起的。

奏章来自御查司,

上书关于王员外的案子,她囫囵看了个大概,

失踪的王员外找到了,尸身被遗弃在京郊的树林,腐烂见骨,经仵作勘验,是暴力致死。

随后列举了有嫌疑的人员的名单,一共五人,

她和项起的名字赫然在列,

红得刺眼,特别标注了是疑似悔婚,合谋作案。

盯着朱砂写下的名字,她手抖得厉害,呼吸变得急促,身子一寸寸发凉,整个人从脊背凉到四肢...

耳中突然发出嗡鸣,

她惊慌地合上奏章,下意识地侧头看向还在沉睡的秦越,

她和项起无权无势,若真被冤判,只有秦越能救他们...

人在遇到危险时总是本能地寻求救命稻草,只相处了短短十多日,潜意识里,她已经将他当成了靠山...

她定下心神,趁秦越未醒去厨房做了道补气血的红.豆蜜酿,端回屋的时候那人恰好也起了。

男人面露疑惑之色,她讪讪笑了下,让他趁热喝,在瓷碗见底的时候说出了所求之事。

恐惧压在心头,她尽力将事情原委说得有条有理,

可她真的控制不住声音,每一句话都带着颤,不时停下来,吞咽下卡在嗓子里的不适才能继续开口,

王员外失踪那天她在自家屋里绣客人订的喜帕,但她在叶家从来都是透明的,没人给她作证,

项起也没有,那日赌坊下工就去了城郊给人修渠,

这种临时短工都是做完了,等主家派人来验收完才结款的,干活时并无人看管,所以同样没人作证。

王员外失踪的第二天,她慌忙找到项起,再三确定了这事与他无关才放下心来。

她说到后面越发慌张,捏着杯盏的手惨白,说完了事情原委后一遍遍保证与此事无关,

他们这样的庶民惹上人命官司,高低要被送进大牢挨上通板子,

熬过了,还有活命的希望,

没熬过,屈打成招,只有被“正法”的份。

她蹲过大牢,就在叶家被抄的那一天,

一步之隔便是两个世界,阳光戛然而止,惨叫声不绝于耳,铁锈味伴着闷热的湿气扑了她一脸。

她没被用刑,但天天看着一身血的人死狗一样被拖着从牢门前路过,有的胳膊和腿呈现出奇怪的扭曲,一看就是被打断了。

她无时无刻不在想,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

那二十天和噩梦一样,她怕,怕到心尖颤,死都不要再回去。

脸色越发苍白,到最后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乱说些什么,脑子越说越空白,直到秦越唤她名字的声音再次响起,她才猛地回神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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