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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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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4) "愧疚，有小心翼翼，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我……想学种灵植。”
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不再是以往那种命令或陈述的语气，更像是一种商量，“可以……教我么？”
我看着他，看了很久。
看着他眼底那不再掩饰的疲惫和认真，看着他身上那件普通的、甚至沾了些泥土的青色布衣，不再是永远纤尘不染的流云袍。
最终，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转身走向我的书案，将几本最基础的《灵植入门》、《常见低阶草药习性》递给了他。
他郑重地接过，如同接过什么绝世剑谱。
从那天起，凌霜仙君沈清弦，开始了他笨拙的“灵植夫”生涯。
他开始学习辨认种子。
他可以将一套繁复无比的剑诀分毫不差地演练出来，却常常分不清宁神花和静心草的种子，需要拿着样本，对着手札和图谱反复比对，眉头紧锁，神情专注得如同面对强敌。
他不再收集霜华露，而是开始学习最基础的“布雨术”。
第一次施展时，他显然没能控制好灵力的输出和范围，倾盆大雨不仅浇透了整片药圃，连他刚建好的木屋屋顶都被冲垮了一角。
他站在瓢泼大雨中，看着一片狼藉的药圃和漏水的木屋，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类似“无措”的神情。
我站在殿宇廊下，看着谷中的景象，没有出手帮忙。
他默默地修复了屋顶，然后更加刻苦地练习控制灵力。
第二次，第三次……雨水渐渐变得均匀、柔和。
他开始学着给灵植松土、除草。
那双曾经只握剑、斩妖除魔的手，拿起小小的药锄时，显得格外笨拙。
但他做得极其认真，一丝不苟，哪怕是最细微的一棵杂草，也会被他小心地拔除。
他不再需要我寅时起身备水，不再需要我熏衣守门。
他甚至开始自己煮茶，虽然煮出来的味道依旧一言难尽，但他会默默地喝完，然后下一次尝试调整火候和时间。
我们之间的话依然不多。
但沉默不再令人窒息。
山谷里很安静，只有风吹过药圃，灵植叶片相互摩擦的沙沙声，以及他偶尔练习布雨术时，淅淅沥沥的雨声。
一种新的，陌生的，却带着生机的常态，在悄然滋生。
8.时光在山谷的宁静中悄然流淌。
沈清弦的木屋从最初的简陋，渐渐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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