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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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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4) "的“嗒嗒”声，像是在为我引路，又像是某种古老的召唤。
而那道苍白的身影，似乎又出现在了雾的尽头，不远不近地跟着。
第四节雾越来越浓，脚下的落叶声被一阵潺潺水声取代。
等视线勉强穿透白茫，一座荒废的古渡口赫然出现在眼前——码头的青石板开裂发黑，缝里钻出枯黄的野草，岸边歪歪斜斜立着棵老槐树，树皮剥落如狰狞的鬼脸，正是短信里提到的城郊古渡口37号。
河水泛着墨绿的光，水面漂浮着零星橘瓣，雾气在河面凝成薄薄的冰碴，却奇异地不冻住水流。
渡口旁泊着一叶无桨扁舟，船身泛着陈旧的桐油光，船头坐着个戴宽檐斗笠的人，竹篙斜插在船板上，篙身刻满密密麻麻的浅纹，像某种古老的记数符号。
“师父？”
我试探着喊了一声。
斗笠下传来苍老的回应，却不是梦里那温和的嗓音，而是带着水汽的沙哑：“渡人不渡无缘者，信物何在？”
我立刻摸出兜里的半颗橘子和橘叶，往前递了递。
橘子刚离开掌心，就自动飞向小船，稳稳落在船板中央，果肉上的齿痕竟与橘叶的齿痕严丝合缝。
那道暗红色符箓骤然亮起金光，与竹篙上的纹路遥相呼应。
“阴阳契信物齐全，可渡一次。”
摆渡人竹篙一点，小船无声地滑到岸边，“但要记住，船行途中，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能回头，否则会被执念拖入河底。”
我抬脚上船，船板微晃却异常平稳。
刚站稳，身后就传来阿雅的呼喊：“等等我！
别丢下我！”
声音带着哭腔，真切得仿佛就在耳边。
我浑身一僵，指尖攥得发白。
那是阿雅的声音，可摆渡人说不能回头。
我死死盯着前方的浓雾，脑海里闪过出发前她笑盈盈的样子，心脏像被揪住般疼。
“不止她一个呢。”
小陈的声音从左侧传来，夹杂着浩子的呼救，“我们在这儿，快回头拉我们一把！”
雾气里浮现出三个模糊的身影，正是失踪的三个朋友，他们浑身湿透，脸色青黑，正伸手朝我扑来。
可我看清他们的脚——那双脚没有踩在任何地方，而是悬空漂浮，脚踝缠着黑色的水草，水草的另一端，正深深扎进墨绿的河水里。
“是幻境。”
摆渡人突然开口，竹篙在水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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