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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68) "，我昏昏沉沉地睡去。
睡梦中，似乎有破碎的画面闪过——宽阔明亮的房间，精致的食物，人们恭敬的眼神……但都像水中月，一碰就碎。
第2章 厂花的光与暗流涌动日子像生锈的齿轮，在流水线的轰鸣声中，一格一格，艰难地向前挪动。
我渐渐“熟悉”了这里的生活。
每天被刺耳的起床铃吼醒，吃着猪食般的饭菜，在流水线上重复成千上万次单调的动作，忍受王老五的辱骂和工友的冷漠或欺压，最后拖着散架的身体回到令人窒息的宿舍。
我依然是“狗蛋”，那个被捡回来的傻子。
但我不再是完全的茫然。
我开始观察，学习，努力让自己活下去。
我发现，林晓月是这里的异类。
她不像其他人那样麻木，她眼里有光。
她是质检员，工作相对轻松些，但她从不偷懒，对质量要求很严，也因此得罪了不少只想追求速度的工友。
但她不在乎。
她对我这个“傻子”格外照顾。
会偷偷多给我一个馒头，会在我被王老五骂得狗血淋头时，找个借口把我叫走，会在我手指被划伤时，塞给我一个皱巴巴的创可贴。
“狗蛋，你别往心里去。
王老五就那样，欺软怕硬。”
一次，我因为动作慢又被罚不准吃晚饭，她悄悄塞给我一个包子，低声安慰我。
我啃着包子，心里五味杂陈。
我不是狗蛋。
我很想告诉她，可我什么也证明不了。
“晓月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哑着嗓子问。
她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笑容里有一丝苦涩：“没什么，就是看你……怪可怜的。
一个人，啥都不记得了，在这地方……不容易。”
她顿了顿，看着远处流水线上麻木的人群，轻声说：“这地方，吃人不吐骨头。
但再难，也得活着不是？
活着，就有希望。”
希望？
我看着她被灯光映照的侧脸，心里那点微弱的火苗，似乎亮了一些。
我开始更努力地干活。
虽然记忆缺失，但我的双手似乎有种奇怪的“天赋”，一旦熟悉了流程，动作变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精准，甚至能发现一些流程上的小问题。
连王老五都偶尔会诧异地看着我，骂声少了些。
但麻烦也随之而来。
我的“进步”引起了同线几个老油条的嫉妒。
尤其是那个疤脸张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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