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553715" ["articleid"]=> string(7) "6303646" ["chaptername"]=> string(7) "第6章" ["content"]=> string(5333) "

电话那头,周植的呼吸粗重,像一头焦躁的困兽。

我没说话,指尖轻轻划过平板屏幕上那张我被谢凛揽着的照片,背景是俱乐部奢靡的灯火。

墨绿丝绒衬得我裸露的肩颈一片冷白,那道疤在模糊的像素里,反而像一道神秘的暗影。

“江金凤!你他妈说话!”周植的耐心耗尽,声音拔高,带着破音的尖锐,“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攀上谢凛就高枕无忧了?我告诉你,他不过是玩你!等玩腻了,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轻轻笑了一声,声音通过电流传过去,带着冰冷的嘲讽:“哦?那也比留在你身边,被你当成擦脚布,用完就嫌恶心强吧?”

“你!”周植被噎住,半晌,咬牙切齿,“那些照片,你看到了?我告诉你,这只是开胃菜!识相的,立刻滚回来,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解释清楚,跪下来认错,我或许还能考虑给你留条活路!”

“跪下来认错?”我重复着这几个字,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周植,你是不是忘了,当初在东南亚,是谁跪在泥地里,求我不要丢下他?是谁抱着我的腿,说这辈子做牛做马报答我?”

电话那头瞬间死寂,只有他骤然急促的呼吸声。

那些被他刻意遗忘、或者说被他强行扭曲的过去,被我赤裸裸地撕开。

“怎么?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细节吗?”我语气轻慢,像在谈论天气,“比如,你当时烧得糊里糊涂,屎尿都拉在裤子里,是我一遍遍给你擦洗。比如,谢凛的人追上来,你吓得尿了裤子,是我把你塞进臭气熏天的垃圾车,才躲过一劫……”

“闭嘴!你给我闭嘴!”周植失控地咆哮起来,声音里充满了被揭穿老底的羞愤和恐慌。

我能想象他此刻的样子,一定是面色铁青,眼球暴突,恨不得顺着电话线爬过来掐死我。

“这就受不了了?”我敛起笑意,声音沉下来,一字一句,敲打在他的神经上,“周植,那些你嫌恶的伤,每一道都是为了你。你嫌脏的人,替你趟过了最脏的泥沼。现在你说恶心?”

我顿了顿,感受到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才缓缓吐出最后一句:

“别急,这才哪到哪。你让我恶心的这三年,我会一点一点,慢慢还给你。”

说完,不等他反应,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手臂因为紧绷而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一种大仇即将得报的兴奋与冰冷的恨意交织。

阿欣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我。

“大嫂,需要我做些什么?”

我放下手机,走到露台边缘,看着山下那片繁华之地。周植的势力盘踞在那里,像一块丑陋的脓疮。

“帮我联系几家靠谱的媒体,”我转过身,背对着璀璨的夜景,面容隐在阴影里,“不是八卦小报,是那种……喜欢挖掘‘深度故事’的。”

阿欣立刻领会:“明白。需要准备什么材料?”

“把我当年选美的资料,还有受伤后的部分医疗记录找出来。”我吩咐道,“特别是,关于左腿膝盖粉碎性骨折和面部神经受损的鉴定报告。”

那些东西,我一直留着,像是留着某种自虐的凭证。现在,它们要派上用场了。‌‍⁡⁤

“另外,”我补充道,眼神冰冷,“把周植挪用帮里款项,私下转移资产的那些证据,挑几样不痛不痒的,匿名送给帮里几位叔父过过目。”

水既然浑了,那就让它更浑一点。

我要让周植内外交困,让他尝尝众叛亲离、焦头烂额的滋味。

阿欣点头:“我马上去办。”

她转身离开,脚步无声。

我独自站在空旷的露台上,夜风吹动我的长发。左腿的旧伤在阴凉的夜气里隐隐作痛,像永不愈合的诅咒,也像时刻燃烧的复仇之火。

周植,你想玩舆论?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好啊。

我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杀人不见血。

我拿出那个旧手机,摩挲着冰冷的机身,然后再次拨通了那个唯一的号码。

这一次,响了两声就被接起。

“想我了?”谢凛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背景音很安静。

“周植动手了。”我直接说道,“八卦论坛的照片,还有刚才的电话。”

“嗯,看到了。”谢凛语气没什么意外,“小丑的把戏。需要我让他闭嘴吗?”

“不用。”我说,“让他跳。我想自己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可以。”谢凛回答得很干脆,“需要什么,跟阿欣说。别玩脱了。”

“放心。”我看着远处港城最亮的那片区域,那里是周植名下最赚钱的几家夜总会的所在,“你的‘投资’,我会连本带利赚回来。”

谢凛低笑一声:“我等着收网。”

电话挂断。‌‍⁡⁤

我握紧手机,指甲几乎要嵌进外壳。

山雨欲来风满楼。

周植,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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