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553588" ["articleid"]=> string(7) "6303635"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3章" ["content"]=> string(2978) "

孟西炽调回边境了,他临走前,又在我身边加了好多的眼线,我有些头疼。

但他抿着唇,眼眶微微发红。‌‍⁡⁤

“戒断需要过程,霜霜。”

我只能妥协了,小狗能有什么坏心思。

第二场画展即将展开的时候,谢聿修从昏迷中清醒,足足半个月。

医生说,谢聿修昏迷这么久,是因为他长期处于严重失眠和极度耗竭的状态,大脑趁此机会启动了某种自我保护机制。

助理当下就将谢聿修这三年来接受心理治疗的事情告诉我。

他发病时会很暴躁,任谁都无法接近他,他会拼命地砸墙,会发疯地自虐,身上大大小小几十道伤疤,他越克制越失控。

每日基本睡不到两个小时,三年时间,七次自杀未遂。

即便有药物的辅助,也总会从噩梦里醒来。

“有次谢先生独自去了海边,水已经没过头顶。”助理声音低沉,“如果我再晚到片刻,他或许已经……”

听到这些话的时候。

我的心口莫名有些发闷,然后开始审视起这段感情,回忆前世与谢聿修婚后的七年。

如果当初我们彼此都能够冷静下来,相互敞开心扉地聊一聊。

结局是不是就不会那么惨烈?

医院门口。

“我没想到你会来接我。”谢聿修的声音很轻,明显有些受宠若惊。

我弯起嘴角:“就当是还你放过孟西炽的人情。”

他沉默了,唇角牵起苦涩的弧度。

我假装未见,继续说:“画展下一站在沪城,我明天就走。”

“专程来告诉我?”他不确定地问。

“算是。”我笑着答。‌‍⁡⁤

谢聿修怔住了,我上前了一步,又轻轻抱住他。

隔着厚厚的外套,我依旧能够感受到,他瞬间绷紧的身子。

左右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已经没什么好害怕的了,即使谢聿修像一把利刃投入我怀抱,我也不在乎了。

起码我已经知道了,谢聿修是爱我的。

“小叔,我们是越过千难万难才走到了这里。”

“如果你还要拒绝我,你可以现在就说,我给你选择的权利,但如果——”

话音未落,谢聿修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这个吻来得又急又重,带着隐忍多年的克制,却又在触碰的瞬间理智尽失。

我想。

没什么比失而复得的东西更加令人患得患失。

无论是出于愧疚还是爱意,只要能将我们捆绑在一起就好。

半晌,谢聿修终于舍得放开了我。

他把脸埋进我的脖颈,在我耳边低语,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程霜,我爱你。”

“嗯,我也是。”

直到后来,谢聿修每夜都从噩梦中惊醒。

我才知道,原来他也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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