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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三年,教授让我筹备国内巡回画展的时候,我愣了下。

“教授,我……可能不行。”

我下意识拒绝,巡回画展的计划地点,首当其冲的就是京市。

这三年孟西炽的消息从未间断过,每天醒来,他的消息一定是最多的。

我没回复,他也不在乎,只是一味地发,到最后就变成一句:“求求你,回回我好不好?”

起先我还会耐心回复,告诉他:“我很忙。”

后来他越发偏执,控制欲越来越强,我每天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都必须要我一字不落,事无巨细地告诉他。

有次,我遗漏了一点。

视频对面的孟西炽当场就冷下了脸,然后低沉着嗓音说:

“你骗我。”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将我的行程一字一字地说了出来。

当下我怔愣在了原地。

那时我才知道,原来我身边藏了孟西炽不少的眼线。

我可以纵容孟西炽因为在意我耍任何小动作,但前提是不能影响我的日常。

小狗已经很可怜了。‌‍⁡⁤

小狗只是想要一个家而已。

给他就给他了。

但我还是给了他一个教训,与他冷战了将近半个月。

结局是孟西炽受不了,顶着被处罚的风险秘密飞了柏林。

那天我刚回宿舍,还没开灯就被拽进怀里,他双手捂住我的眼睛,像受伤的幼兽般啃咬我的嘴唇。

他的思念从眼眶溢出。

当温热的泪水滴落到我手背时,我无声叹了口气。

小狗日日看不到自己的主人已经很痛苦了,为什么还要为难他呢。

也是那一刻,我终于体会到了从前谢聿修纵容我时的想法。

只要我乖,他什么都可以给我,只要我不越界,他可以演出全世界最深情的模样。

勾勾手指,我就会像条狗一样舔上去,他不会有任何损失。

而今,我也是。

爱不爱的,重要吗?

不重要了。

孟西炽从柏林回去后,被关了三个月的禁闭。

谢聿修得到这条消息时,立马又派人去查我的下落,可依旧没有任何的答案。

这三年来,孟西炽从不会在我面前提起谢聿修。

但周诺会告诉我。

她乐得看谢聿修倒霉。

她说:“谢聿修找你找得快疯了,本来就是个冷冰冰的机器人,你走后,他变得更冷了。”‌‍⁡⁤

“以前起码还会笑一笑的,现在他怕是连笑都不知道怎么笑了。”

第一年,谢聿修取消了和沈明泱的婚礼,却告诉所有人:“我与程家的联姻仍然有效。”

知道内情的人都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他要娶我,也终于承认,他爱我。

只是这份爱来得太迟了。

而我也并不相信,前世十年我都无法得到的东西,怎么可能重活了一世就轻易得到了呢?

谢聿修不过是习惯了掌控,无法忍受脱轨的棋子而已。

但令我匪夷所思的是,谢聿修开始培养他的弟弟接班。

没有人理解站在权利顶端的男人为什么突然这么做,所有人都说他疯了。

第二年,谢聿修生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病。

他不再公开露面,主事的人成了他的弟弟,周诺在医院偶遇他,才知道他得了躯体化抑郁症,自杀未遂七次,长期失眠导致精神濒临崩溃。

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我沉默了很久。

我无法去想象谢聿修生病的样子,他在我面前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从未露出脆弱的一面。

他强势,霸道,控制欲强,所有一切在他手中都游刃有余。

唯一一次失态是沈明泱死的那天。

眼眶都红了。

那是我第一次深切感知到他对沈明泱的爱意,也是那一次,决定放手。

可后来长达四年的戒断,依旧让我忘不了谢聿修,他早已和我的血肉长在一起,除了死亡,我想不到另一种解脱。

第三年,谢聿修重新回到大众视野。

他变得十分消瘦,脸上见不到任何的生机,好似一具行尸走肉。‌‍⁡⁤

但他开始投资艺术展览,我猜他已经知道我在柏林了,但他没有找来,而是在暗处蛰伏,在等我主动出现。

见我迟迟不语,教授轻声道:

“霜,你不可能永远留在柏林。”

哪怕柏林再好,可我的家在京市。

最后我还是接下了这个任务。

但我没想到,与谢聿修的再见会来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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