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修，霜霜是我的妹妹，就算她犯错，也不该是由你来教训。”
向来温柔的沈明泱也难得脸上露出寒意。
谢聿修深吸一口气，目光在我红肿的脸颊上短暂停留，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大步离去。
他离开后，沈明泱担心地要检查我的伤口，但被我往后避开了。
我盯着她勾唇讥讽道：“装什么？这不是你乐意看到的吗？”
“做什么在这里惺惺作态的。”
周诺这时也匆匆赶回来了，见到室内的情形，立刻示意安保送客。
沈明泱没有多说，只是在离开前深深看了我一眼：“霜霜，本该属于你的东西，我不会动，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我只是笑而不语。
俱乐部闹了这么一遭，周诺直接让人关门了。
她把我拉进办公室，小心翼翼地用冰袋敷在我脸上，谢聿修没收力，我的左脸肿得根本不能看，还带着明显的指印。
“真是疯了，你怎么不还手？”
我没答这个问题，反而是突然想起了沈明泱。
“你说，她是真为我担心，还是装模作样？”
周诺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语气平静：“看不出来。”
“要么演技太好，要么确实真心。”
她这么回答。
但我不信，这世界上怎么会有真心。
……
和周诺吃完饭，我刚离开俱乐部，还没走到马路边，突然就被一股力量猛地拖入暗巷。
我反应过来要挣扎，对方却早有预料。
一只带着薄茧的手捂住了我的眼睛，另一只手轻易钳制住我试图反抗的手腕，举过头顶。
然后霸道又强势地咬上了我的唇。
他的力气很大，身上传来股淡淡的硝烟味，没等我多想，他又撬开了我的嘴巴，拼命地索取，带着一股要将我生吞下去的狠劲。
我死咬他的舌尖，他也毫不退让。
直到腥甜的血气在唇齿间漫开，他才终于松开。
“疯子！”
“你刚知道吗？”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我深呼了口气。
这会儿，哪怕对方仍旧没松开捂住我双眼的手。
我也已经猜到了来人是谁，胸腔里翻涌着不悦和厌恶：“孟西炽，犯病就去红灯区，别缠着我。”
“谢聿修和沈明泱要订婚了，霜霜。”
我冷笑了声：“所以呢？这跟你发病有关系吗？”
孟西炽没答我这句话，只是近乎贪恋地在我的左脸一下一下地亲吻着，也不在意碘伏刺鼻的味道。
“他打了你，我会报复回来的。”
“霜霜，我会证明，我比谢聿修好，我比他更爱你。”
他说得无比认真，病态又偏执。
三年不见，孟西炽的精神状态变得更加不太正常了。
我都在想，当初他是怎么进的部队。
“孟西炽，你想做什么？”半晌我问。
对方沉默了许久。
在黑暗里，我看不清他的情绪，却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体的轻微颤动。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用沙哑得不成样子的嗓音回答：
“我想要你爱我。”
闻言，我没忍住勾了勾唇。
五岁那年我把他捡回了家，自此没有任何交集，要我爱他？凭什么？
果然，正常人理解不了疯子。
但我还是默认了孟西炽留在我身边。
原因无他。
还有七天我就要出国了。
谢聿修再找我麻烦，放他们去狗咬狗，美事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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