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553565" ["articleid"]=> string(7) "6303635" ["chaptername"]=> string(7) "第5章" ["content"]=> string(5417) "

孟西炽也是在军区大院长大的,大二那年就去服兵役了,他母亲曾是当红演员,得到他父亲的青睐后被多次追求。

轰轰烈烈,名动一时。

可他母亲都拒绝了,理由是,孟父已经有家庭了。

她的教养不允许自己介入别人的婚姻,不允许当小三,然而在权势地位面前,她的反抗太渺小了。

孟父看上了的东西,就必然要得到。‌‍⁡⁤

所以他始终没有放弃,他在等待时机,直到一场意外,孟西炽的母亲被孟父强要了身子,醒来之后,孟母立马保留证据,立马报警。

她发了疯地跑,身上满是施虐后的痕迹。

后来又求助了好多人,找经纪人,找老板,可最终,她没等到一个公平。

又再次陷入绝望。

她被关进了孟父为她亲自打造的金丝牢笼,而孟西炽就是这场罪恶的产物,成了恶心的私生子。

从小到大,孟母恨他又爱他,五岁的时候,将他遗留在游乐园。

七岁,故意推他进泳池。

十岁,任由别人把他当狗一样戴上项圈,关进狗窝。

十二岁,孟西炽开始明白,他要活着,就得自己去争自己去拼,所以后来没有人再能从他的手里抢夺东西。

因为他孑然一身,什么都没有,小时候别人叫他野狗,长大后又喊他疯狗,他毫不在意。

我和孟西炽交集不深。

唯二的交集,一次是五岁那年,我在游乐园捡到了他。

一次是十八岁那年,他给我写过一封情书。

他回京的消息在圈内荡起一阵涟漪后又归于平静。

离去格林报道还剩下七天。

这段时间,我除了收拾东西就和周诺混在她新开的俱乐部。

俱乐部,我刚出现,就有几人凑过来,当着我的面毫不避讳地议论程谢两家的那桩婚事。

“程大小姐,沈明泱要是真的和谢聿修结了婚,以后你还有好日子?”

“你不怕她联合外人把你们程家给吞了?”

“我说,她就是个白眼狼,当年她父亲因公殉职,要不是你爸让人把她从乡下带上来,又认了做养女,她能有今天的地位?”‌‍⁡⁤

“要我说,程霜,你就该给沈明泱一点下马威,让她时时刻刻记得自己的身份。”

我站在台球桌前,指尖摩挲着台球杆,目不斜视地盯着刚刚周诺打下来的残局。

没说话,也佯装没听见。

从小到大,我听到父亲说得最多的一句就是:“明泱现在是我们的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有外人欺负明泱,你就得让他们知道,欺负明泱的下场。”

我听了十多年,也是这么做的,但现在我不愿意了。

只是没料到,谢聿修会来。

方才还围在我身边喋喋不休的几人,瞬间噤若寒蝉,下意识地吞咽着口水。

小声打了招呼后都仓惶散去了。

跟遇到瘟神似的。

一时间,周遭都安静了下来,我没着理会,而是俯身出杆。

直到“砰”的一声,连着三颗彩球进洞。

我才笑着直起身,将球杆轻轻靠在桌边。

“稀客啊,小叔。”

谢聿修没应我的话,脸色沉郁,显然,对于我出现在这,他是不满意的。

但碍于身后还有个沈明泱。

所以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

“跟明泱道歉。”

我怔了一瞬,指尖下意识指向自己,然后脑子一闪,才想明白了缘由。

唇角弯起讥诮的弧度:“让我道歉,凭什么?”

“骂沈明泱的人又不是我。”‌‍⁡⁤

“没有你的默认,他们敢这样?”

“为什么不敢?”

“沈明泱要是干干净净的,谁嘴巴会那么臭?她做得不好,还不能让别人说了?”

我反问道,撩起眼皮就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目光。

“程霜!”谢聿修冷声警告。

我毫不在意,倒是沈明泱,她皱起眉,试图缓和:“这件事跟霜霜没关系。”

谢聿修根本不为所动,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目光如铁钳般牢牢锁住我:

“我只是几天没管你,你就这个臭脾气是吧?”

“程霜,明泱是你阿姐,是你的家人,程叔教你的,你没忘吧?一荣俱荣——”

闻言,我嗤笑打断:“不好意思,我宁可从来不认识她,宁可她从来没来过我家!”

“程霜!”

话音未落,一记凌厉的耳光携着风声狠狠扇在我的左脸上。

清脆的响声在空气中炸开。

我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几秒后,迟来的灼痛感才如同蚁群般密密麻麻地苏醒,迅速蔓延至整个脸颊。

我才缓缓地抬起眼皮,目光近乎平静地看着眼前的谢聿修,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清晰的仓惶,但又很快消失。

谢聿修很少失控。

他的情绪早就已经成了固定化的程序,哪怕今天告诉他谢氏要破产了,他的心里也未必会有波澜。

唯独在我面前,除了在我面前。

哦,也不是,还有沈明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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