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被他单手拎着衣领，双脚几乎离地：「我……我……」
继母尖叫着想上前，却被萧远一个冰冷的眼神吓得不敢动弹。
江晚宁更是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完了。
一切都完了。
「萧将军，息怒。」
沈玉案的声音适时响起。
「今日是侯府宴会，宾客众多。有何恩怨，关起门来解决，总比闹得满城风雨，让圣上知晓要好。」
他深吸一口气，手背上青筋暴起，最终还是狠狠将江慎甩在了地上。
江慎狼狈地摔在地上，剧烈地咳嗽起来。
萧远不再看他一眼，转身向我走来。
他每走一步，我的心就冷一分。
他站在我面前
「阿萤……」
「对不起。」
这三个字，迟到了整整三年。
若是三年前，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江萤听到，或许会喜极而泣，原谅他所有。
但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鬼医阿萤。
我抬起手，用袖子随意地擦了擦额角的血迹，语气平淡。
「将军为何道歉？」
「是为三年前，不问青红皂白便给我定罪？」
「还是为方才，眼睁睁看着我被砸，却无动于衷？」
他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是啊，他有什么资格道歉？
三年前，他不信我。
三年后，若不是沈玉案出面作证，他是不是……依旧不信我？
就在刚才，江慎的茶杯砸过来的时候，他明明可以拦住，但他犹豫了。
「将军的道歉，我受不起。」
我绕过他，走到那对瘫在地上的父女面前。
「定远侯，江小姐。三年前，你们欠我一条命。今日，只是讨回一点利息而已。」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你脸上的毒，无药可解。」
「每日午时，会发作一次，奇痒无比，直到你将自己的脸，一寸寸抓烂为止。」
「江萤！你这个毒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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