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没有立刻回答。
他的视线仿佛还停留在我刚刚露出的那截手腕上。
「你的手……怎么伤的？」
我转过身，继续整理药柜。
「被狗咬的。」
当年，他推开我时，我身边那条被张管事打断腿的小黑狗，正叫「阿远」。
是我偷偷给他起的名字。
「治病救人，将军是想谈条件，还是想查户口？若是不想治，门在那边。」
「……舆图，不行。」萧远终于开口，「事关军机，不能给你。」
「那就没办法了。」
我不再理他，专心致志地将药材分门别类。
萧远站在原地，没有离开。
良久，他沉声说道：「换个条件。」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看他。
「什么条件？」
「除了舆图和兵符，只要我能做到，都可以。」
这是一个承诺。
一个来自镇北将军的，沉甸甸的承诺。
我看着他眼中翻涌的愧疚，心中冷笑。
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贱。
但……
很有用。
「好。」
我走到他面前，抬头，面具后的双眼直视着他。
「我要你帮我杀一个人。」
「谁？」
「到时候，你自会知道。」
我将解药的方子拍在他面前的桌上。
「这是定金。事成之后，我会给你根除毒源的法子。」
「现在，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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