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想收回手，陆擎的手掌却顺势一翻，指尖轻轻擦过她的手背，然后，用小指，勾住了她的。
动作很轻，很隐蔽，带着一丝试探和不容拒绝的力道。
林静的脸“唰”地一下红了，她想挣开，却被他勾得更紧。她抬眼看他，陆擎却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露出一个得逞的、带着几分少年气的笑容。
阳光穿过楼梯的栏杆，照在两人相勾的手指上。那一点隐秘的接触，却比阳光还要灼人。
林静放弃了挣扎，任由他勾着。指尖传来的温度和力量，清晰又霸道，让她无法忽视。前路依旧充满挑战，但这一刻，她忽然不那么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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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陈主任就在外科主持召开了科室会议。
“同志们，我宣布一个重要决定。”陈主任清了清嗓子，“经过军区首长批准，我们军区总医院将联合红星社区和八一社区两个卫生服务站，正式启动医疗改革试点工作。总负责人，就是我们科的林静，林总医师！”
话音落下，赵启明第一个带头鼓起掌来，他身边几个年轻医生也跟着用力拍手，脸上满是激动。
然而，几位资深副主任医师却交换着眼神，眉头紧锁。
周副主任忍不住开口：“陈主任，我们没意见。但让林总医师负责……她毕竟年轻，协调管理的工作太重了。而且，我们科自己的手术都排不过来，还要抽人下去，会不会影响正常工作？”
陈主任脸色一沉：“周同志，时代在发展，我们不能固步自封。林静同志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所有人必须无条件配合！”
会议在一种微妙的气氛中结束。林静清楚，真正的挑战，不在会议室，而在那两个她即将踏足的社区卫生站。
下午，林静带着赵启明，坐上了前往红星社区卫生站的吉普车。
车子停在门口，眼前的景象让赵启明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卫生站的牌子已经褪色，墙皮大片剥落，窗户玻璃上积着厚厚的灰尘。
两人走进大厅，一股淡淡的霉味和消毒水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大厅里空空荡荡，只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约莫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正趴在桌子上打盹。
“请问，王站长在吗？”林静敲了敲桌子。
那男人被惊醒，睡眼惺忪地抬起头，打量了他们一眼，语气有些不耐烦：“我就是。你们是？”
“王站长您好，我们是军区总医院的，我叫林静，这是赵启明医生。为医疗改革试点的事情过来的。”
一听是总医院来的，王站长的态度稍微客气了点，但依旧提不起精神。他慢悠悠地站起来，给他们倒了两杯茶沫子漂浮的茶水。“哦，试点啊，文件我收到了。坐吧。”
林静没有坐，她环视着这个简陋的卫生站。药架上稀稀拉拉摆着一些感冒药和止痛片，角落里的诊断床床单发黄。
“王站长，我想了解一下站里现在的人员和设备情况。”
“情况？”王站长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开始大倒苦水，“就我，一个快退休的老医生，带两个小护士，还能有什么情况？设备就那几样，用了快二十年了。上面说得好听，要我们当好健康守门人，可连个像样的武器都不给，怎么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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