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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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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48) "霄抬眼，看见不远处安静站着的白衣女子。
他眼里闪过一丝复杂，又很快变成了释然。
“狐仙。”
“前辈。”
阿辞微微躬身，“多谢这些年照拂。”
“你报恩的对象是他。”
老人笑，“我可没救过你。”
“您当年愿意为他炼命剑，就是救我。”
“怎么讲？”
“没有这柄剑，他撑不到今天。”
“他撑不到今天，我也撑不到今天。”
她语气温和，却格外认真。
“天道借你手锤他。”
“我借你手护他。”
“因果已结。”
林青霄沉默了片刻，忽然叹息：“狐族里，敢这么讲因果的，不多了。”
“我本来就不太像狐狸。”
阿辞笑。
“嗯，看得出来。”
老人闭了闭眼睛，又睁开。
“远子。”
“在。”
“你以后，要跟着她学。”
“我还可以跟你学——”“我这点东西，都按进你脑子里了。”
“你再学也是那些。”
“可是……”“你若只学我的，将来也就只能走到我这一步。”
老人语气忽然变得严厉了一点。
“你命里多一份‘妖气’，你若不用，只会被压着。”
“你若用好了……”“人道之严，妖道之灵，合在一起，未必不能闯出一条新路。”
“我不希望你一辈子，都守在这破村子边上，看着别人来求你驱鬼。”
“我希望你走出去。”
“去看更大的阴阳。”
“去管更多不平的事。”
“……”林远哽咽着，用力点头。
“我记住了。”
“你若以后惹了什么大祸，不要说是我教的。”
“……哪有你这样的临终嘱托。”
林青霄笑得眼角皱纹都挤在一起。
那笑意在某一刻慢慢收敛，他的目光越过林远，看向天空。
雪越下越大，却落不到他身上。
似乎有一层无形的气罩，温柔地隔开了风雪。
“师兄们都走了。”
他喃喃自语，“我也该上山汇报了。”
“远子。”
“在。”
“我走之后，别给我烧纸太勤。”
“为什么？”
“浪费。”
“……”“你要有那点功夫，多画几个符，多救几个旁人。”
“那比你对我哭天抢地有用。”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还有，你以后成不成亲，自己看着办。”
“我不管。”
“别老把我搬出来挡。”
“……”林远眼泪“噗”地笑出来，又“噗”地掉下来。
“你这老头，走了都要骂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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