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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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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64) "杀，是梦还是现实。
林远整个人软倒下来，若不是阿辞抱住他，怕是要直挺挺地摔在地上。
“你行不行？”
她低声问。
“还……活着。”
他的声音虚弱，却带着一点得意，“尸王呢？”
“没了。”
“那我赢了？”
“你也差不多废了半条命。”
“赢了就行。”
他笑着笑着，眼角忽然有些湿。
“我爹娘……”“看到了。”
阿辞轻声道，“他们刚刚在你第二剑的时候，被你放出来。”
“他们说什么？”
“没说什么。
就看了你一眼，然后转身走了。”
“连话都不跟我说？”
“冤魂出离，不宜多执。
你娘怕你记得。”
林远闭上眼，泪水从眼角流下来。
“那他们……还会记得我吗？”
“会。”
阿辞抬手，替他抹去眼泪。
“有一些记忆，是连地府都拿不走的。”
他想笑，却笑不出来，只能低声说了一句：“那就行。”
他们在井边沉默了很久。
直到某个时刻，远处传来一阵虚弱的咳嗽声。
“还不回家……”熟悉的嘶哑嗓音，让林远猛地一震。
“爷爷！”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往声音方向冲去。
村口的一棵老榕树下，林青霄靠着树干坐着，手里还握着那根拐杖。
他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嘴角还有未擦干净的血迹，眼神却依旧清明。
“尸王没了？”
“没了！”
“没落跑一点？”
“阿辞烧得干干净净。”
“那就好。”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整个人像突然松了劲儿。
“你……”林远哽咽，“你说你命硬的。”
“命硬，不代表不会死。”
老人带着笑意，“只代表……死之前还能再多撑一会儿。”
“你别说话了，我们回去养伤。”
“我这伤，养不回去了。”
林青霄摆摆手。
“我压的是‘命阵’，你那第三剑落下时，我这边就该收了。”
“你在那边，承的是人的怨。”
“我这边，承的是天道的抵偿。”
“你说你怨不怨天？”
“……”林远说不出话。
“怨就怨吧。”
老人笑，“可是别忘了，人能怨天，天可不会记得你。”
“所以人还是要靠自己。”
他费力地抬起手，拍了拍林远的肩。
“我本来还担心，你走不出这一步。”
“现在看来……”“你是我教得最好的徒孙。”
“……也是我唯一的徒孙。”
“爷爷！”
“别哭。”
林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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