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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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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36) "的！”
山雾愈发浓重，白雾之中，一个老人抱着一只白狐，一个少年背着空竹篓，他们的背影在雾气里逐渐模糊。
三、狐影人梦小狐狸被安置在后院柴房，垫了厚厚的干草。
林远几乎每天都跑去看它，给它换药、喂水。
有时还偷偷把自己舍不得吃的白馒头掰下一半，塞到它嘴边。
“你吃快点儿，爷爷说你要快点好。”
“以后你别靠近村子，就不会被抓了。”
小狐狸刚开始只是虚弱地喘着气，连眼睛都懒得睁。
后来身上的伤慢慢结痂，眼神又亮了起来，看他的时间越来越久。
有一回，林远打了个喷嚏，嫌屋里冷，就往狐身边挤，半躺半靠着睡着了。
在朦胧梦境中，他仿佛看到一个白衣小姑娘，盘腿坐在屋檐上，晃着脚丫子看他。
她的眼睛和那只小狐狸一样亮。
“你叫什么名字？”
梦里的林远问。
“小狐狸没有名字。”
小姑娘歪着头，“你给我起一个吧。”
“那……叫小白？”
“不好听。”
“那叫……阿雪？”
“太多狐狸都叫阿雪了。”
“那你想叫什么？”
小姑娘想了想，笑得眼睛弯起来：“你喊我‘阿辞’吧。”
“为什么？”
“报恩的‘报’字，拆开一半，就是‘卩’和‘咅’，再拆就散了。”
小姑娘伸出手，在空气里比划着，语气轻快：“我不喜欢散的，就取个‘辞’字，离‘报’近一点，又不一样。”
“听不懂。”
“听不懂也没关系。”
梦醒时，屋里一片昏暗，小狐狸蜷缩在他身侧，尾巴盖在他腿上，像是在替他挡风。
它睁开眼，静静看了他一会儿。
林远揉揉眼睛，迷迷糊糊道：“阿辞……”小狐狸耳朵微微一动。
从那之后，他就这么叫它。
“阿辞，吃饭了。”
“阿辞，别乱跑。”
“阿辞，你要快点好起来。”
他不知道，那一声声呼唤，如同印在因果里，将来会牵起多大的波澜。
直到某一天清晨，他跑去柴房时，干草里空空如也。
小狐狸没了。
只剩下一缕雪白的细毛，安静地躺在他常坐的位置上。
“跑了？”
林远怔怔地看着那个毛，忽然鼻子一酸。
他冲出去，一路跑到山脚，又一路跑回家，累得气喘吁吁。
“爷爷……阿辞不见了。”
林青霄端着药碗，目光落在那缕狐毛上，眼神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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