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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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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2) "一身剪裁考究的黑色香奈儿套裙，脸上戴着一副巨大的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脚下那双镶钻的高跟鞋踩在殡仪馆斑驳的水泥地上，发出格格不入的脆响。
跟在她身后的，是一脸晦气、手上缠着厚厚纱布的陆子昂。
“怎么选这么个破地方？
连个VIP厅都没有，一股子霉味。”
苏曼刚进门就夸张地用手扇了扇鼻子，语气里满是不加掩饰的嫌弃。
她没有看一眼正中央母亲的遗像，目光直接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审视，“叶沧，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电话不接，微信不回，居然还要我亲自跑一趟。
你知道为了来这里，我推掉了多少重要的会议吗？”
我跪在蒲团上，背对着他们，没有回头，也没有起身。
我正在一点一点地擦拭着骨灰盒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动作虔诚得像是在擦拭稀世珍宝。
见我不说话，苏曼的火气更大了。
她走上前，高跟鞋踢了踢我的小腿：“跟你说话呢！
哑巴了？
我告诉你，要不是为了维持苏家的体面，怕外面媒体乱写，你以为我愿意来这种晦气地方？
赶紧收拾收拾跟我回去，子昂的手受伤了，这几天做不了手术，你回医院替他顶几个夜班，把这几个月的绩效补上。”
听到这里，我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替他顶班？
我的母亲因为他们抢药而死，尸骨未寒，她不仅没有一句道歉，反而让我去给那个害死我母亲的凶手顶班赚钱？
我缓缓站起身，转过头，目光如两把冰锥，直直地刺入苏曼的墨镜深处。
“滚。”
只有一个字，声音不大，却在这空旷的灵堂里激起了层层回声。
苏曼愣住了，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她摘下墨镜，露出一双震惊而愤怒的眼睛：“你说什么？
你敢叫我滚？
叶沧，你是不是疯了？
别以为你妈死了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发泄情绪！
我是你老婆，是你如今唯一的依靠！
没了我，你连这殡仪馆的租金都付不起！”
一旁的陆子昂见状，连忙上前扮演“理中客”。
他用那只没受伤的手理了理衣领，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姿态：“叶沧，我知道阿姨去世你很难过，但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要向前看。
曼曼也是为了你好，怕你一个人想不开。
其实那药……也许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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