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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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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16) "默的扫厕人。
林凡不再觉得那恶臭难以忍受，那重复的劳动枯燥无味。
每一处净房，每一条管道，在他眼中都变成了潜在的“灵脉”。
他清扫得愈发卖力，也愈发细致。
他记住了每一条管道的走向，对应着哪位长老的洞府，哪片弟子居所。
他甚至能通过管道残留物的气息、温度、颜色，大致判断出原主近期的修炼状况、服用了何种丹药。
“嗤，看那粪工，干活还挺卖力。”
有外门弟子捏着鼻子路过，投来讥诮的目光。
“不卖力怎么办？
就他那废物灵根，离了这粪坑，怕是饿死都没人收尸。”
“听说他入门三百年了？
还在扫厕所？
真是我修仙界亘古未有的奇闻，第一粪工，名不虚传哈哈！”
“小声点，好歹也是同门……”“同门？
呸！
跟他站一起都觉得晦气！
赶紧走！”
嘲讽、鄙夷、避之不及。
三百年间，这样的声音从未断绝。
林凡从不回应，他只是低着头，握着那把已经被手掌磨得光滑无比的玄铁长柄刷，一下，一下，清理着永无止境的污秽。
他的修为，就在这一下下的清理中，悄无声息地增长。
引气入体，炼气初期，中期，后期……筑基，金丹，元婴……化神，炼虚，合体……没有惊天动地的异象，没有灵气漩涡的灌注。
所有的力量，都来自那日复一日的、微不足道的汲取，如同涓涓细流，汇成江河，最终聚为无边瀚海。
他吸收过炼丹长老因炸炉而排出的狂暴丹火碎片，对火焰的掌控力臻至化境；他汲取过剑峰弟子练剑时排出的凌厉剑气残渣，体内剑意自行凝聚，无形无质却锋锐无匹；他截留过传功长老因推演功法失误而排出的杂乱神念，对各类功法的优劣、破绽了然于胸……他的丹田气海，早已不是当初那干涸的死地，而是化作了一片混沌色的漩涡，深邃、浩瀚，蕴藏着连他自己都无法完全估量的恐怖力量。
那被他命名为“万秽吞天诀”的诡异能力，早已自行运转到难以想象的境界。
但他依旧穿着那身灰色的杂役服，依旧每日丑时起工，亥时方歇。
气息收敛得完美无瑕，在外人看来，他依旧是那个资质低劣、靠着在粪坑打杂勉强续命的老炼气期。
三百年的隐忍，磨砺了他的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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