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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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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52) "的美梦，走到了悬崖边上。
终于，在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夜晚。
我们靠在客厅沙发上看一部老电影，荧幕的光影明明灭灭，映着他的侧脸。
电影里，男主角对女主角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沈确忽然毫无预兆地开口，声音在影片的背景音里显得格外清晰：“林晚。”
不是“老婆”。
是连名带姓的，“林晚”。
我搭在膝盖上的手猛地收紧，指甲掐进掌心。
来了。
该来的，总会来。
电影的声音还在继续，但空气仿佛凝滞了。
我能感觉到他坐直了身体，那股刻意营造的、黏糊糊的氛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熟悉的、久违的压迫感。
那是属于商人沈确的气场。
我慢慢转过头，对上他的眼睛。
那里没有了懵懂依赖，没有了刻意装出的傻气，只剩下深潭一样的沉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他恢复记忆了。
我的偷窃生涯，到此结束。
心里像是突然破了一个大洞，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下沉的声音，带着一种果然如此的释然，和密密麻麻的疼。
我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想扯出一个无所谓笑容，失败了。
只好低下头，轻声说：“你……想起来了。”
不是疑问句。
他看着我，没承认，也没否认。
片刻后，他忽然站起身，走向书房。
我坐在原地，手脚冰凉。
是去拿那份分手协议了吗？
碎掉了一份，他那里还有无数备份。
或者，是开支票？
给我最后的、体面的补偿？
也好。
这样也好。
总好过继续活在虚假的泡沫里。
我听着书房里传来打开抽屉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去而复返。
他站定在我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将我完全笼罩。
我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最后的审判。
然后，我看见他伸出手。
他摊开的掌心里，安静地躺着的，并不是什么文件或支票。
而是几个月前，我遗落在他车上的一枚很普通的、细细的银色素圈发绳。
因为不值钱，我后来也没特意来找。
他竟然……还留着？
我愕然抬眼。
沈确的眼圈，在我震惊的注视下，一点点，慢慢地红了。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恳求，一字一句地问：“林晚。”
“能不能……继续装下去？”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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