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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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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12) "“老婆，我好像做了个很长的噩梦，梦里把你弄丢了。
还好醒来你还在。”
吹风机的声音在我手里嗡嗡作响，我的心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酸涩得发疼。
他弄丢的，真的是“我”吗？
还是他记忆错乱后，投射在我身上的那个幻影？
日子一天天过去，沈确的情况稳定，医生建议可以逐渐让他接触熟悉的事物，帮助恢复记忆。
我开始有意识地带他去我们以前“约会”过的地方——虽然那些约会，大多只是沉默地一起吃顿饭，或者他处理公务，我在旁边安静地待着。
去的是一家他常去的、环境幽静的西餐厅。
坐下点完餐，沈确看着桌上的玫瑰，忽然说：“上次我们来，你好像不太开心，都没怎么吃东西。”
我拿着水杯的手一顿。
上次……是他说分手的前一周。
那时我已经隐约察觉到他的冷淡，那顿饭食不知味。
“是吗？
可能那天不太饿。”
我含糊过去。
他却探过手，覆盖住我放在桌面上的手，眼神认真而温柔：“以后不开心要告诉我。
老婆，我想让你每天都高高兴兴的。”
我看着他眼底清晰的倒影，那里面只有一个我。
心脏某个地方软得一塌糊涂。
或许，就这样下去，也不错？
崩塌来得毫无预兆。
那天下午，他在书房处理积压的工作，我给他送水果进去。
他正对着电脑屏幕，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那是他思考难题时惯有的动作。
以前的沈确回来了？
我心头一跳，果盘放在桌上的声音稍微重了些。
他应声抬头，看到我，眼神有瞬间的锐利和陌生，快得几乎让我以为是错觉。
随即，那层熟悉的、带着依赖的柔和又覆了上来。
“老婆。”
他笑着唤我，伸手来拉我。
但我看得分明，他刚才敲击桌面的手指，停顿了一瞬。
他在演。
他可能……想起来了。
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完全失忆？
这个念头像一根冰锥，猝不及防地刺入我心脏，寒意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
接下来几天，我变得格外留意他的言行。
那些撒娇依赖依旧，可偶尔，在他以为我没注意的时候，我会捕捉到他看向我的，带着审视和复杂情绪的目光。
他在试探什么？
还是像我一样，在配合着演一场心照不宣的戏？
这场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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