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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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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66) "会后悔的！”
顾景深没有回头。
走到门口时，他忽然让我停下。
他转过头，看着满屋子或怨恨或惊恐的脸，平静地说：“忘了告诉你们。
我最大的后悔，就是没能早一点，带南烟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说完，他握住我的手。
“我们走，回家。”
第9章我们搬进了一栋可以看见海的房子。
没有顾家人，没有烦扰，只有我和顾景深，还有窗外日复一日的潮汐。
抗癌基金正式运作起来，全世界最顶尖的医疗专家团队被聘请来为我们进行联合会诊。
日子在各种检查、治疗和药物反应中度过。
痛苦是真实的，但因为有彼此在身边，似乎也变得可以忍受。
天气好的时候，顾景深会推着我在沙滩上散步。
“你说，我们俩谁的癌细胞更厉害一点？”
我靠在他身上，懒洋洋地问。
“不知道。”
他帮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不过我知道，谁的求生欲更强。”
“谁？”
“你。”
他刮了刮我的鼻子，“为了花光我的钱，你也得努力活着。”
我被他逗笑了。
“那当然。
你的钱都是我的，我一分都不会留给别人。”
他也笑了，笑着笑着，又开始咳嗽。
我连忙帮他拍背，递上水。
我们都心知肚明，所谓的治疗，只是在和死神赛跑。
我们用钱，买来了一点点额外的时间。
可这时间，终究是有限的。
一天晚上，他忽然从背后抱住我，下巴抵在我的颈窝。
“南烟，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俩只有一个能活下来，你希望是谁？”
我身体一僵。
这个问题，顾湾也问过我。
那时，它是一把刀。
现在，它却像一片羽毛，轻轻落在我心上。
“你。”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为什么？”
“因为你活下来，可以继续挣钱。
我死了，基金会就是你的了，你可以用它救更多的人。”
“想得美。”
他收紧手臂，“基金会是你一个人的，我死了，你也得给我好好管着。”
“霸道。”
我小声嘀咕。
“对你就得霸道一点。”
我们都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听着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我们像两只抱团取暖的刺猬，小心翼翼地收起尖刺，用最柔软的腹部贴近对方。
就在我们以为，日子会这样平静地走向终点时，医疗团队的首席专家，忽然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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