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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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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52) "人找他看病，都免不了被他借着“诊脉”的名义揩油。
我也被他摸过手。
那 greasy 的触感，让我恶心了好几天。
但也正因为如此，我听他吹嘘过。
他说这山里什么毒草他都认得，也知道对应的解药。
他还吹嘘，曾经误食了毒蘑菇，就是靠一种叫“护肝草”的药，才捡回一条命。
我记住了这个名字。
行动的前几天，我找到了春燕。
“春燕，帮我个忙。”
春燕吓得脸都白了。
“阿禾姐，我……我不敢……”“不是让你去杀人放火。”
我抓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凉，还在抖。
“你去王瘸子医生那里，就说你肚子疼得厉害，让他给你看看。
声音越大越好，动静越大越好。”
春燕虽然害怕，但还是点了点头。
她男人前一天晚上又打她了，她眼睛还是肿的。
与其被打死，不如搏一把。
春燕去了王瘸子医生的药铺。
那其实就是他家堂屋，用帘子隔开的一个小角落。
春燕一进去，就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哭爹喊娘。
“哎哟，疼死我了！
王医生，你快救救我！”
王瘸子医生正眯着眼打盹，被她吓了一跳。
他一边不耐烦地骂着“叫魂呢！”
，一边走过去给她“检查”。
我就趁着这个机会，像只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溜进了帘子后面。
药柜是几个破旧的木箱子，上面贴着歪歪扭扭的标签。
我的心跳得像打鼓。
我只有几十秒的时间。
王瘸子医生在外面大声呵斥着春燕，让她别乱动。
他的注意力全在春燕身上。
我飞快地扫视着那些标签。
找到了！
“护肝草”。
我顾不上多想，拉开那个抽屉，抓了一大把干草，胡乱塞进怀里，然后迅速退了出来。
我前脚刚溜出门，后脚王瘸子医生就扶着“虚弱”的春燕走了出来。
他给春燕包了一包黑乎乎的药粉，收了她两个鸡蛋。
春燕千恩万谢地走了。
王瘸子医生掂着手里的鸡蛋，什么都没发现。
那天晚上，我们四个女人，在我家厨房里，借着微弱的月光，熬了一锅漆黑的药汤。
药味苦得令人作呕。
李姐的儿子睡着了，我们不敢吵醒他。
李姐看着那锅药，眼泪直流。
“喝了它，我们就能回家了吗？”
“喝了它，我们才有机会回家。”
我把药汤一碗碗分好。
“捏着鼻子，一口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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