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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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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22) "我的计划告诉了她。
她听完，脸色煞白，猛地把手从水里抽出来。
“你疯了！”
她压低声音，惊恐地看着我。
“被发现了，我们都得死！”
“李姐，你难道想一辈子待在这里吗？
想让你的儿子也变成他们那样的人吗？”
我的话戳中了她的痛处。
她看着自己儿子，那个男孩正学着村里其他男人的样子，拿石子砸水里的鸭子。
他的脸上带着一种天真的残忍。
李姐的身体晃了晃。
“可是……我跑不掉的。
我试过，没用的。”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我儿子怎么办？
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那就带他一起走！”
我说。
“这次不一样，我们有计划，我们能成功的。”
李姐拼命摇头，眼泪掉了下来。
“不，不，太危险了。”
“阿禾，你别害我，也别害你自己了。
认命吧，我们都认命吧。”
她抱着自己的儿子，像是抱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仓皇地跑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一片冰凉。
晚上，瘸子喝多了酒，要对小朵用强。
小朵反抗了。
然后，就是撕心裂肺的哭喊和男人粗暴的咒骂。
我躺在自己的床上，听着隔壁院子传来的动静，双手死死地攥着床单。
王强被吵醒了，嘟囔了一句：“瘸子又在教训婆娘了，真他妈有劲。”
然后翻个身，继续打鼾。
我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血渗了出来，我却感觉不到疼。
第二天，我看见小朵。
她的脸肿着，嘴角破了，走路一瘸一拐。
瘸子和他娘像没事人一样，指使她干这干那。
小朵什么也没说。
中午，她做了一锅蘑菇肉片汤。
她给瘸子盛了满满一大碗，还体贴地加了很多肉片。
“当家的，你昨天累着了，多补补。”
她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瘸子得意洋洋地喝了汤，吃了肉。
下午，他就倒下了。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严重。
他躺在床上，上吐下泻，脸色惨白，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赤脚医生来看了，也束手无策，只说是吃坏了东西，开了几副草药，一点用都没有。
瘸子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
第四天，李姐偷偷找到了我。
她塞给我两个热乎乎的鸡蛋，眼睛红肿。
“阿禾。”
她沙哑地开口。
“算我一个。”
她看着我，一字一顿地问。
“我们……能带上我儿子吗？”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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