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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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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20) "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听见村东头传来瘸子一家人的叫骂声和呻吟声。
我的男人，王强，被吵醒了，不耐烦地骂了一句。
“瘸子家又他妈闹什么幺蛾子，还让不让人睡了！”
我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黑暗中，我的嘴角第一次有了笑意。
第二天，村里就传遍了。
瘸子一家上吐下泻，折腾了一宿，早上起来腿都是软的。
村里的赤脚医生去看过，说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肠胃炎。
没人怀疑到小朵头上。
她一个刚来的小丫头，能懂什么。
瘸uce子娘只当是小朵没把菜洗干净，把她骂了一顿。
小朵低着头，任由她骂，一声不吭。
瘸子想打她，但自己拉得浑身没力气，抬手都费劲。
从那以后，小朵隔三差五就会做一次“蘑菇宴”。
瘸子一家也就隔三差五地体验一次“肠胃不适”。
他们渐渐习惯了。
甚至觉得，可能是自家的风水不好，肠胃天生就比别人脆弱。
对小朵的看管，也越来越松了。
3小朵开始笑了。
她会对瘸子笑，会对瘸子娘笑。
那笑容怯生生的，带着一丝讨好，像一朵在墙角艰难求生的小花。
瘸子很受用。
他觉得自己的“调教”大获成功。
喝了酒，就喜欢在男人堆里吹嘘。
“看见没，再烈的马，到了老子手里，也得变成温顺的羊。”
“我家那口子，现在可乖了，让她往东绝不往西。”
男人们发出哄笑，言语间充满了对女人的轻蔑和掌控的快意。
瘸子的娘也对小朵和颜悦色起来。
她甚至给了小朵一支她年轻时戴过的银镯子。
镯子又旧又黑，上面还有几个磕碰的痕迹。
“好好给二瘸子生个儿子，以后我们老李家不会亏待你。”
老女人拍着小朵的手，语重心长。
小朵低头看着那支镯子，轻声说：“谢谢娘。”
我在旁边看着，只觉得无比讽刺。
她们都以为，小朵屈服了。
只有我知道，那温顺的表象下，是怎样一颗淬了毒的心。
那天，我去找村里另一个被拐来的女人，李姐。
李姐比我早来五年，她已经彻底麻木了。
她的男人死得早，留下她和一个儿子。
儿子是她在这个村子里唯一的牵挂，也是唯一的枷锁。
我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河边洗衣服，旁边坐着她八岁的儿子。
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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