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535218" ["articleid"]=> string(7) "6299327" ["chaptername"]=> string(8) "第43章" ["content"]=> string(3762) "
他是在意的。
哪怕只是听到一个无关紧要的“才子”名号从她口中说出,他也会在意。
那为何……又要对她如此冷漠?为何要任由流言伤害她?
她得不到答案,但这一次的试探,至少让她确认了一件事——他筑起的高墙,并非牢不可破。
她没有再停留,默默地行了一礼,悄无声息地退出了书房。关上门的那一刻,她仿佛能感觉到,背后那道深沉的目光,似乎终于从公文上抬起,落在了她离去的背影上。
而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离开后不久,一封关于安郡王世子李璟的加急密报,便被暗卫统领沈墨,呈送到了傅晏礼的书案上。
那密报详尽得令人发指,不仅包含了李璟近期的所有诗作、社交往来,甚至连他祖上三代的姻亲关系、名下所有田产铺面、乃至幼时几岁逃学被先生打手心、少年时与哪家贵女有过些许朦胧情愫……事无巨细,皆记录在案。
傅晏礼面色沉静地翻阅着那厚厚的卷宗,目光锐利如鹰隼,最终停留在关于李璟父亲安郡王近年来与几位边镇将领往来过密、以及其名下皇庄疑似侵占民田的记录上。他修长的指尖在那些字句上轻轻敲击着,眼神晦暗不明。
当夜,书房灯火彻夜未熄。
三日后,一件看似与首辅府毫无关联的事情,在朝堂之上发生了。一位素以刚直不阿著称的御史,出列弹劾安郡王“治家不严,纵容子弟,名下皇庄管理不善,有损宗室清誉”。虽未涉及核心权力,罪名也不算太重,但足以让本就谨慎小心的安郡王惊出一身冷汗。
下朝后,安郡王第一时间备上厚礼,亲自登门首辅府,言辞恳切地向傅晏礼解释、请罪,并表示回去定当严加管教儿子,整顿家业。
傅晏礼只在花厅见了安郡王片刻,态度疏离而客气,既未收礼,也未过多苛责,只淡淡说了一句:“宗室子弟,当为表率,谨言慎行方是正理。”
安郡王心惊胆战地离去,回到府中,第一件事便是将儿子李璟叫到跟前,疾言厉色地训斥了一番,严令他不许再与那些所谓的“才子”们流连诗会,更不许再与首辅府那位董姑娘有任何牵扯,勒令其闭门读书。
这消息,自然通过谢灵儿那灵通的耳目,传到了宜宁的耳中。
“……宁宁,你是没看见,李璟他爹吓得那个样子!啧啧,虽然没伤筋动骨,但这警告的意味可太明显了!”谢灵儿坐在宜宁房中的绣墩上,绘声绘色地描述着,“现在外面都在传,说李璟不知怎么惹到了首辅大人,被他爹关在家里禁足了呢!”
宜宁坐在窗边,手中捏着一枚白玉棋子,正对着棋盘上未完的残局。听到谢灵儿的话,她执棋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那苍白了多日的小脸上,唇角难以自抑地、缓缓地向上勾起了一个清浅的弧度。
她抬起眼,望向梳妆台上那面清晰的菱花铜镜。镜中的少女,眉眼依旧带着些许憔悴,但那双眼眸深处,却重新燃起了点点星光,那是一种窥破了某种秘密后的、混合着心酸与甜蜜的窃喜。
原来……他并非无动于衷。
他只是,用了他的方式。
一种霸道、迂回,却不容置疑的方式。
宜宁那带着试探意味的、关于“李公子才情”的话语,如同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傅晏礼看似平静无波的心湖下,激起了层层暗涌。那片刻的凝滞与凉透的茶盏,仅仅是他内心波澜最微不足道的表象。
"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36886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