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535201" ["articleid"]=> string(7) "6299327" ["chaptername"]=> string(8) "第40章" ["content"]=> string(3674) "
“我听说啊,上次她生病,首辅大人可是在她房里守了一夜!衣不解带地照顾呢!这要是没什么,谁信啊?”
“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看着清清纯纯的,内里竟如此……不知廉耻!仗着首辅的势,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在我们面前装清高……”
那些话语,如同淬了毒的针,一根根扎进宜宁的耳膜,刺入她的心脏。她的脚步瞬间钉在原地,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毫无血色。握着团扇的手指用力到指节泛白,微微颤抖着。一股混合着巨大羞辱、愤怒和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她从未听过如此肮脏、如此恶毒的揣测!她们怎么敢……怎么能如此污蔑他,也如此作践她?
“宜宁!”一声带着怒气的低唤自身后响起。谢灵儿快步走了过来,显然也听到了那些不堪入耳的议论。她一把拉住宜宁冰凉的手,狠狠瞪了假山方向一眼,那里窃窃私语的声音立刻消失了。
“别听这些污言秽语!平白脏了耳朵!”谢灵儿气得脸颊发红,拉着宜宁快步离开这是非之地,走到一处无人的抄手回廊下,“一群长舌妇,自己心思龌龊,便以为天下人都跟她们一样!”
宜宁靠在冰凉的廊柱上,胸口剧烈起伏着,方才强撑的镇定彻底瓦解,眼圈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她们……她们怎么能那样说……”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和不敢置信的颤抖。她可以忍受别人议论她,可她无法忍受她们用那样肮脏的词汇去玷污傅晏礼。他那样骄傲、洁身自好的人……
谢灵儿心疼地揽住她的肩,低声安慰:“树大招风,首辅大人位高权重,不知多少人盯着想抓他的错处。你又得他如此……特别的对待,自然会成为众矢之的。这些流言,分明是有人故意散播,想坏你们名声!”
宜宁何尝不知?可知道是一回事,亲耳听到、亲身感受到那恶意中伤的威力,又是另一回事。那不仅仅是几句难听话,那是在彻底否定她存在的意义,将她所有懵懂的情愫和依赖,都践踏成了不堪的交易与伎俩。
她再也无法在这宴会上待下去,匆匆向主家告辞,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镇国公府。
回到首辅府,那高墙深院也未能给她带来往日的安宁。她总觉得下人们看她的眼神也似乎带上了一丝异样,尽管他们依旧恭敬,但那恭敬之下,是否也藏着如同宴会上那些贵女一般的揣测?
她开始下意识地躲着傅晏礼。不仅仅是因为之前的心结,更因为一种难以言喻的羞愤和自卑。她害怕看到他,害怕从他眼中看到哪怕一丝一毫对于这些流言的厌烦或质疑。
然而,她越是躲避,他越是会在她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
这日傍晚,她心绪不宁,想在花园里散散步,刚走过月洞门,便撞见了似乎正要往外院去的傅晏礼。
他停下脚步,深邃的目光落在她低垂的头顶,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这几日,她明显的回避和周身散发出的那种低落与脆弱,他并非没有察觉。暗卫早已将赏花宴上的风波,一字不落地呈报给了他。
流言如刀,他比她更清楚其威力。他也早已锁定了背后推波助澜的源头——那位因求亲被拒而怀恨在心的吏部侍郎夫人,及其背后若隐若现的赵王府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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