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535141" ["articleid"]=> string(7) "6299327" ["chaptername"]=> string(8) "第30章" ["content"]=> string(3649) "

“姑娘?姑娘您怎么了?”丫鬟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探手一摸,触手一片滚烫。“哎呀!好烫!”她低呼一声,顿时慌了神,“您发烧了!”

宜宁昏昏沉沉,只觉得有人靠近,冰凉的手触在额上,带来一丝短暂的舒适。她无意识地蹭了蹭那点凉意,含糊地呓语着:“冷……好冷……”

丫鬟见状,不敢耽搁,也顾不得此刻已是深夜,连忙对门外另一个小丫鬟急声道:“快,快去禀报傅管家,姑娘发起高烧了!快去!”

小丫鬟应了一声,脚步匆匆地消失在雨夜的廊下。

傅忠年纪大了,本就浅眠,闻讯立刻披衣起身,一面吩咐人去请相熟的孙太医过府,一面自己则快步赶往傅晏礼所在的外院书房。他知道大人今夜并未安寝,仍在处理公务。

书房内灯火通明,傅晏礼正与心腹幕僚周延商议着江南漕运改革的细则。傅忠也顾不得礼节,轻轻叩门后便推门而入,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焦急:“大人,内院来报,姑娘……董姑娘她夜里突发高烧,浑身滚烫,呓语不止,老奴已让人去请孙太医了。”

他话音未落,只见书案后那道挺拔的身影骤然一僵。

傅晏礼握着朱笔的手瞬间收紧,指节泛出青白色。他猛地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眸在烛火映照下,锐利如鹰隼,又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那片深潭之下碎裂开来。他脸上惯常的冷峻神色出现了一丝裂痕,眉宇紧紧蹙起。

“怎么回事?”他的声音比平日更低沉沙哑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下人回报,说是姑娘晚膳便用得少,许是白日里受了风寒,又兼……”傅忠顿了顿,小心地看了傅晏礼一眼,低声道,“又兼心绪不佳,这才病倒了。”

“心绪不佳”四个字,像是一根针,轻轻刺了一下傅晏礼的心口。他霍然起身,动作快得带倒了手边的茶盏,温热的茶水泼洒在摊开的公文上,墨迹瞬间氤氲开一片,他也浑然不顾。

“周延,余下事宜明日再议。”他丢下这句话,甚至来不及披上外袍,已大步流星地跨出书房,径直朝着内院宜宁所居的院落方向疾步而去。玄色的衣袂在夜风中拂动,带起一阵冷冽的气息。

周延与傅忠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神色——大人这般失态焦急的模样,实属罕见。

傅晏礼步履极快,几乎是片刻不停便来到了宜宁的闺房外。守在门口的丫鬟见他突然到来,身上还带着夜雨的湿寒之气,皆是吓了一跳,慌忙行礼。

他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噤声,自己推门而入。

内室里弥漫着淡淡的药草香和一丝病中特有的羸弱气息。拔步床上,锦被隆起小小的一团,宜宁蜷缩在里面,只露出一张烧得通红的小脸。她双目紧闭,长睫不安地颤动着,呼吸急促而灼热,口中不时溢出破碎的、带着岭南口音的呓语。

傅晏礼走到床沿,俯身探手,用手背轻轻贴了贴她的额头。那滚烫的温度让他心头一沉,眉头锁得更紧。

似乎是感受到额上传来微凉的触感,宜宁在昏沉中下意识地寻求慰藉。她忽然从被中伸出一只小手,精准地、用尽力气般地抓住了他还没来得及收回的衣袖袖口。

“别走……”她声音嘶哑微弱,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令人心碎的依赖,“冷……叔父……别赶宁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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