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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书房内,傅晏礼独立窗边,直至黎明将至,衣衫尽湿,却始终未曾离开。
雨幕之中,两人隔着一方庭院,各自困守在失控边界的两端,一个心乱如麻,一个自我厌弃,唯有雨声,见证着这漫长一夜的挣扎与未眠。
寅时三刻,雨势渐歇,由倾盆暴雨转为绵密如针的细雨,天色却依旧沉黑如墨,不见半分曙光。
书房内,烛火早已燃尽,只余一缕青烟,带着焦油的气息,袅袅散在潮湿冰冷的空气里。傅晏礼依旧站在洞开的窗前,玄色的朝服被雨水和夜露浸得透湿,紧紧包裹着他挺拔却僵直的身躯,颜色深得几乎要与窗外未褪的夜色融为一体。
寒意早已穿透层层湿衣,侵入四肢百骸,带来刺骨的冷意。裸露在外的皮肤,手背、面颊,皆是一片冰凉的麻木。然而,这肉体上的冰冷与不适,却丝毫无法压制住他心头那簇依旧在灼灼燃烧、几近燎原的野火。
他试图用这暴雨浇熄那不该有的妄念,却发现自己错得离谱。那火焰非但没有熄灭,反而在冰冷的躯壳内燃烧得更加肆意,灼烫着他的五脏六腑,他的每一寸神经。
眼前不受控制地,反复浮现出昨夜那令人窒息的一幕幕。
她仰起的小脸,脆弱而苍白,湿漉漉的长睫如同被雨水打湿的蝶翼,每一次轻颤都仿佛扫在他的心尖上。那微微翕张的、失了血色的唇瓣,在昏暗烛光下,却散发着一种近乎妖异的吸引力,引诱着他去采撷,去占有。
还有……指尖那清晰无比的触感。
细腻,微凉,带着少女肌肤独有的滑腻与弹性。当他隔着手帕,甚至后来直接以指腹触碰到她颈侧那片裸露的肌肤时,那战栗的、陌生的酥麻感,不仅传遍了她的全身,更如同最烈的毒药,瞬间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摧毁了他坚守三十年的理智与克制。
他甚至能回忆起她身上那淡淡的馨香,混合着雨水的清新,不是任何名贵的香料,却比任何香料都更能蛊惑他的心志。还有她因为他的触碰而发出的那一声极轻的呜咽,带着懵懂的惊慌和无措,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了他的心脏。
“唔……”
“叔父……”
那软糯的、带着微颤的呼唤,再次在耳边响起,比昨夜惊雷更甚,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心神俱荡。
傅晏礼猛地闭上眼,抬手用力覆住眉眼,仿佛这样就能将那些不断闪回的画面和声音从脑海中驱逐出去。冰冷的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滴落在他同样冰冷的手背上,带来一丝微弱的刺痛。
可没有用。
那些影像,那些声音,那些触感,早已如同附骨之疽,深深烙印在他的感官记忆里,挥之不去。
他想起她初入府时,那个穿着半旧岭南襦裙,在恢弘府邸中手足无措、面色苍白的小孤女。想起她因为吃不惯京城菜肴,半夜饿得躲在被子里偷偷哭泣的娇气模样。想起她站在廊下,红着眼睛威胁要“回岭南”时,那故作镇定却难掩委屈的小表情。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从他一次次为她打破原则,深夜命人敲开糖铺的门?还是从他在春日宴上,当着众人的面,将她护在身后,宣告“我傅家的人”?是从他亲自为她挑选及笄礼的木棉玉簪,指尖触及她墨发时那瞬间的失神?还是从她与李璟游湖,他失控地亲自将人抓回,在雨夜中屏退左右,为她擦拭湿发时,那再也无法抑制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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