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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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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50) "到普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股份？
公司？
那些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串串冰冷的代码。
顾凝的脸色白了一下。
她没想到我会拒绝得如此干脆。
“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当个保洁。”
我拉开车门，“你的事，我管不了。
你好自为之。”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进楼道。
身后，没有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
我知道，她还在那里。
回到家，我把自己摔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
李泽的脸，顾凝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在我脑中交替出现。
我以为我已经心如死灰，为什么还会动摇？
“叮咚。”
手机又响了。
还是她的短信。
“陈凡，算我求你。
不是为了公司，是为了我师兄。
他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环球国际能成为一家真正伟大的、干净的公司。
现在，它正在被蛀虫腐蚀。
你真的忍心，看着他用生命守护的东西，就这么毁掉吗？”
我猛地坐起来，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堵住，喘不过气。
李泽……是的，他当初放弃华尔街的一切，回到国内，加入环球国际，就是为了这个理想。
而我，作为他最好的朋友，在他死后，却选择了逃避。
我看着窗外那辆在夜色中纹丝不动的宾利，脑海里天人交战。
最终，我拿起手机，回复了两个字。
“地点。”
第3章地点在黄浦江边的一家私人会所。
我到的时候，顾凝已经在了。
她换下了一身职业装，穿了件简单的白色连衣裙，素面朝天，头发随意地披在肩上。
少了那份拒人千里的冰冷，多了几分邻家女孩的柔弱。
她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摆了一张桌子，上面铺满了文件，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
看到我，她站了起来，有些局促：“这里绝对安全。
我把‘方舟计划’所有的原始数据都带来了。”
我点点头，没说话，直接坐下，打开电脑。
屏幕亮起，密密麻麻的数据瞬间占据了我的全部视野。
我的大脑开始高速运转，一行行代码，一个个模型，在我眼中迅速分解、重构。
顾凝安静地坐在我对面，给我倒了杯水，然后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一言不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窗外，夜色渐深，江上的游轮亮起了璀璨的灯火。
会所里安静得只剩下我敲击键盘的声音和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
“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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